南月回:“嗯?怎么了?在下不过二十有五罢了。”
汤杏:“哦——四舍五入,算你已是强仕之年吧,你整日追着个豆蔻年华少女干嘛?人家都还没及笄呢你也想染指?啊?”
躲在逐劾身后的铃兰默默地对汤杏这个觊觎逐劾的变态产生了一丝改观。
南月回面色微肃:“……汤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汤杏:“难道不是吗?”
南月回:“呵,你太小看我了,我有那么不挑吗?”
汤杏:“…………”
等等,这种类似的话怎么感觉好早以前听程君昱也说过。
怎么她认定的美女总是被别人否定嫌弃???
果然师出同门啊,眼光都一样辣鸡!
这时铃兰倒是跳了出来,有些受伤,指着南月回道:“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吗?”
南月回一愣:“没、没有啊?”
汤杏微诧,南月回刚刚那一愣神,还有一瞬口吃的情况有些古怪哦?
铃兰似乎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举着自己的琴,一拍道:“不行,看我弹死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南月回这回倒是惊到了,往后撤退,铃兰气势汹汹地抱着琴,手里弹拨着弦,奏出好几道琴音,追着南月回满院子乱跑。
眨眼间,这地面就坑坑洼洼,被铃兰的琴音打得面目全非。
逐劾笑了起来,汤杏见他这笑容,也是惊愕万分。这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死兔子笑得那么真诚了吧?
不过……这兔子是不是抖M啊?自己家的院子被搞成这样还笑那么开心?
汤杏扶额,也懒得再去管那两个一搭一唱的,既然逐劾这边整天和她打太极不愿意说,那她在浪费时间也没用,还是去看看蓝姬吧。
汤杏刚要动,却发现腿边一直抱着自己的赫萝还杵着,像个缠住自己腿的海藻,动弹不得,千般无奈道:“……赫萝,你干嘛啊这是?”
赫萝:“嘤嘤嘤——”
汤杏一怒,腿脚发力一抬,将这家伙甩了出去。
空中一串‘嘤嘤嘤’如雨洒落。
汤杏走过去,望着蓝姬,胸腔里仿佛一股气堵着出不来,难受至极。同时,又感到心烦。
现在这发展到底是什么鬼啊!
逐劾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在汤杏身旁站定,嘴角拉平,不再言笑:“杏姑娘,你当真不知道这蓝姬姑娘为何发生现在这个状况吗?”
汤杏感到尤其莫名,尤其还是这个最后可能是始作俑者的人这么问她,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可能知道?”
逐劾:“她不就是被鬼差大人您给耽误了的吗?”
汤杏:“……”
汤杏:“……你、什么意思?”
她耽误什么了?
逐劾目光瞥向汤杏的胸前,如果不是他目光冷淡如斯,汤杏一定会认为这兔子心怀不轨。
“被你藏在身上的塑魂鼎,鬼差大人可还记得它?”
虽然逐劾的目光没有颜色,但是汤杏还是不自在地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汤杏:“当然记得。”
逐劾抬眼,金色的瞳仁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把它拿出来。”
汤杏:“我凭什么听你的?”
逐劾:“鬼差大人不是想要救这蓝姬姑娘吗?”
汤杏:“你少唬我,当初李簌先生和我提过如何救助蓝姬,塑魂鼎该什么时候用。”
塑魂鼎虽然可以为一个魂魄有缺损的人炼出一缕补损的魂或魄,但需要另一个人的来当做素材……
汤杏想到这儿,脸色不由自主地变白,立刻伸手揪住逐劾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休想打谷梁君昱魂魄的注意!”
南月回余光瞥见汤杏那头的状况,心中灵光一闪,往归元阁外跑。
“死丫头,你想让我看得起你?追上我再说!”说着,南月回往屋顶上一跳,飞了出去。
铃兰这急性子暴脾气哪儿能受得了这种激将法,立刻跟出去。
归元阁的庭院,陷入早前的死寂,前刻的喧闹,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汤杏浓郁的怒气。
逐劾谄笑道:“汤姑娘别激动嘛~冷静一下,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谷梁君昱呢?他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呢!”
汤杏嗤笑一声,松开他的衣领,并不是因为相信他的话,而是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谷梁君昱对他来说的重要性,确实不至于让他打起炼制谷梁君昱魂魄的注意。
逐劾理了理衣领,嘴角的笑容又一次勾起:“这塑魂鼎,也就只有一个人会使用,那个人并不是朝夕君子,所以即便朝夕君子在这儿,他也没有办法使用哦~”
汤杏激动道:“谁会用?”
逐劾目光一定,直直地盯着汤杏,清薄的双唇轻启:“你。”
汤杏呆愣住,木木地指向自己的脸:“……我?”
他在放屁?
逐劾:“对,而且只有你可以用这个塑魂鼎,也只有你用了之后会没事。”
汤杏:“???”
汤杏:“说人话,我听不懂!”
逐劾:“呵呵,毕竟,想要补缺蓝姬魂魄的话,炼制的对象除了血亲就是有肌肤之亲关系的。”
汤杏倒吸一口凉气,期期艾艾道:“……你、你,不会、是要用……这不行!”
逐劾:“我就知道汤姑娘不会用啊,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肌肤之亲也可以啊。”
汤杏:“谁?”
“止异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