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走吗？”盛任星嘴角带了点笑, “如果你想我留下，你就说。”
邢野眼睫颤了下，像是什么动作前的预告, 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沉默着。
好一会, 盛任星点点头：“行，那我走了。”他弯腰把掉到地上的拳套捡起来递还给邢野, 邢野没接他便放到一旁的衣柜上, “拜拜。”
说着, 他朝邢野点点头，表情平静, 没有置气的模样在。
是直到结尾的平静, 一切尘埃落地的无声巨响。
邢野盯着他的衣领、发梢、喉结，有股好闻的味夹杂着洗完澡后的清爽，在这里他从没闻到过。
他自有记忆来, 都没闻到过这个味道。
盛任星动了动, 一手推开他，撑了把墙要往外走。
他腿还没好。
邢野看着他走出去，门关上。
更衣室的灯像是被门那点细微的动静震到了线路，暗得仿佛见不到五指，
盛任星的味道逐渐散去, 露出这间房里本来的暗沉凝固之感，像是沉浸在暗无天日的深海里，海水冰冷透骨。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多久，门突然被打开。
盛任星站在门外面，抱臂看着他，有点无奈：“你他妈还真的不来追我啊。”
邢野愣了愣，盛任星也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 邢野上前抱住他，
力气很大，手臂紧紧箍着他，快要喘不过气。
盛任星小声说：“我可不是每次都会回来找你。”
邢野声音闷闷地埋在他颈侧，却又透过肌肤纹理传达地过于清晰，“走吧。”
路上，盛任星问他：“你今晚不用再打了？”
邢野摇头。
“这样直接走吗？不跟老板打个招呼？”邢野带着他走的是类似员工通道的地方，跟他进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盛任星问，“你算是员工？”
“嗯，不用，不算。”邢野说，推开一道消防门，外面正对一条小巷子，一个站旁边撒尿的男人被他们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提着裤子嘟囔两句走了，
邢野看着他背影离开才对盛任星说：“别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