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Chapter 162

派出自己的妹妹去引他上钩,然后近期先定个小目标,跟他索要五十万金镑;当然远期目标也有,最好跟他结婚,然后生个儿子来作为未来的王位继承人,这样一下斯坦耶家的金钱以及谭顿爵本人就不得不被绑上福蕾家族这辆半沉的战车,然后就一辈子都可以为福蕾家族的统治当牛做马,劳心劳力地卖命了——

我感到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为什么总是这样!

每当我感觉我们仿佛共享了一些美妙的时光,仿佛可以更接近一点的时候,他总是会突如其来地说上一些话,瞬间令人惊慌、紧张或是尴尬,刚起的那一点温馨之感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仿佛是他本能地在害怕着什么,下意识地——甚至是无意识地——作出了闪躲似的;好像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一道鸿沟,一个深渊,是一脚踩空,就会危险地坠落下去的陷阱。

我瞪着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用力从他掌心下抽出了自己的右手。

谭顿爵依然仰靠在房门上,似乎也没有惊讶或者试图把我的手重新握住按回去的意思,只是就那么像个忽然浑身乏力的、喝醉了的浪子似的,右手插在裤袋里、而被我挣脱的左手则软趴趴地垂在身侧,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无视他那副突然有点半颓的姿态,当着他的面撩起我灰扑扑的裙摆。

这条裙子的裙摆经过改制,只要扯开丝带系成的蝴蝶结,裙摆前方两排从上而下钉着的、看似装饰物的丝带就会松落,裙摆会从丝带敞开的地方向左右分开,我就可以直接从那里探手进去,去拿绑在我大腿上的枪套里的手/枪。

此刻,我右腿上绑着的枪套里,依然是跟随我多时的那柄“悲惨的欧也妮”。

……哦,就是那次因为我的暴君老哥以我的清白为名,敲诈谭顿爵五十万金镑的任务成功,我获得的奖励。

但我这一次不是要去拿它。

我用力掀开左侧的裙摆——反正我里面穿的是可以外穿的、仿男装式样的骑马裤——把我的左腿亮了出来。

那里绑着一个原本不属于我的、更大的枪套。

我拿出那个枪套里的枪,然后拎着那柄枪一翻手,枪柄上那个周围绘着花纹的升级槽就在我眼前展现出来。

游戏里的特殊武器,凡是有升级槽的,在没有升级之前,槽内也并非是中空的状态——那样不方便抓握——而是用和武器本身的材质相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材料填充,看上去就像是在武器上的那块地方刻出了一个宝石的形状,周围用花纹勾边而已。

举例来说,“卡萨诺瓦”现在的升级槽处,就是和它本身的材质一模一样的铁黑色。冰冷的金属质地上,画着小小的一个长方形的宝石形状,周围雕刻着巴洛克式的复杂花纹。

我看了一眼那个升级槽,不知为何,噗地一声失笑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而是反手又把那柄“卡萨诺瓦”插回了枪套里,然后动手把那个枪套从我腿上拆了下来。

稍早前为了入城后演戏方便,他把他的枪套藏在我的裙摆下了——毕竟我们没法解释为什么手中持有这么漂亮的武器,还能被不存在的劫匪抢走行李和马车,甚至劫持了一段路。要让这个故事看起来格外具有说服力,他顶好是装得弱一点,傻气天真一点的好。

可是我现在真的想把这个沉甸甸的枪套照着谭顿爵那张英俊而可恶的脸上丢过去!

我忍住了这种暴力冲动,把枪套往谭顿爵怀里一丢。

“我是——”我把“拜恩王国的主”那个在此地说出无疑很危险的名称含在口中,舌尖转了一圈,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所以我有权利要求你今晚睡地板的,是吧?”我问道。

仰靠着房门的谭顿爵好像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但是他的双眼一瞬间睁大了一点,显得好像很吃惊似的。

我才不管他,转身怒气冲冲地踩着重重的脚步,一路走进了盥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