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样可能更合适——我的裙摆经过改装,为了战斗起来方便,所用布料并不是很多;但伊萨多拉的裙子就是完全的淑女装,虽然行动不便,但裁掉两段布料来做口罩还是很有富余。
而且她还不忘半真半假地踩我一脚。
“用我的吧,”她顺手将那段布料递给她弟弟,又瞥了我一眼。
“公主殿下的衣服跟你的一样脏……刚刚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罩在嘴上说不定还要打喷嚏呢。”
我:“……”
啊,拳头硬了。但是对方是女人,又不方便揍下去,怎么办?
谭顿公爵反而哼笑起来。
“是啊,”他居然同意道,“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姑娘——”
我:“……”
啊,拳头硬了。这个人是男人,可以打的吧?可以吧可以吧?!
可是伊萨多拉的冷哼声好像比他的还要大声。
“哼,”她说,“那就不要一副‘即使是这样我现在其实还是亲得下嘴’的样子啊。”
我:?!
啊他们到底在说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么?!拿我寻开心吗?!
谭顿公爵在微微一怔之后,居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没有一点羞愧——或者羞涩,或者羞耻——之情。下一秒钟,他竟然张手一揽我的肩膀,我猝不及防,向他的方向踉跄了几步。
然后,我眼前陡然黑影一闪。
他居然真的隔着那两层蒙在嘴上的裙摆——我脸上的一层,他脸上的一层——准确无误地吻了我的嘴唇一下!
虽然那只是个持续了最多一秒钟的轻触而已,我却骤然爆发出一阵咳嗽,仿佛被自己脸上蒙着的那截裙摆上的灰尘呛到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我猛地单手推开他,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剧咳。
……这是什么纯情青少年的吻法?!这是什么陈腐的狗血梗?!我们身后的矿洞都被炸塌了他还有空在这儿演什么纯.爱连续剧呢?!
我感到一阵吐槽不能。
可是还没等我喘匀气息,左臂上就传来熟悉的拉拽感——我身不由己地被迫跟着那股拉拽的力量,踉踉跄跄地重新迈开脚步,一边咳嗽着一边继续在黑暗中往前行。
而那个拉着我一直往前走的人还不忘催促我:“走快点!在我们被憋死或者被突然垮塌的矿道埋住之前,我们得赶到那个还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出口!”
我:“……”
好的好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虽然已经解决了敌国的反派,但是不走快一点还是会死这件事!
伊萨多拉拎着那盏灯火摇曳、火光极其微弱,好像随时都能断气的旧矿灯,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方。
或许是因为在刚刚短暂而又刺激的冒险之中耗费了太多的情绪,她现在沉默得就像一尊机械移动的石像一般,甚至都没有再与她的弟弟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