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这么问,项锐笑了:“婉儿为何会如此问?”
见到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昔日在牛家村露出的那种憨厚的笑容,冯婉叹息道:“因着,这原本不是寻常人能知晓的东西、说出来的话。”
项锐笑道:“这个自然。不过婉儿你原本便就不是寻常人,会知晓这些东西,会说这些话,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我还记得婉儿你第一次跳那巫祝舞祈雨时的事……天人临凡也不过如此。见过那个场面之后,便就是再稀奇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也不会教人觉得稀奇了。”
听见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冯婉有些无语。
不过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总之,他的接受度这么高,也不是一件坏事,因着毕竟这事儿,的确也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
能够自我攻略,那就太省事儿了。
冯婉对此十分满意,连带着对项锐的态度更好了些——反正就是个书里的世界,谁做皇帝不是做?
要她看来,这位西襄侯家的二公子,出身行伍的项兄,可比宣袚好了多。
起码比他更有可能做一个明君。
冯婉打定了主意,就开始跟项锐商量,能不能改一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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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来的计划固然好,但是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需要投入巨大,并且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牺牲。
若是反其道而行之,从中心突破,擒贼先擒王,直接掀翻了宣家父子,就可望兵不血刃,拿下一城。
项锐听得她说,沉默良久,还是拒绝了:“此事干系重大,容我想回去同父侯商量一番。”
冯婉道:“这是应当的。只是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留在此处,一来是方便就近观察他们的动向。二来,则是现在贸然离开,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影响你们的大事。”
她再次强调自己不能离开,项锐无奈,也只有作罢。
正事儿聊完了。
似乎是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冯婉看着窗外,月色正好,除了摇曳的花影,再也看不到其他可疑的黑影。
侧耳细听,也听不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这是不是说明,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还是埋伏在其他地方?
见她如此,项锐早猜出了她在做什么,他忍不住笑道:“婉儿是在担心我?”
冯婉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现在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要好好保重才行。”
她说得如此大大方方,毫无绮色,倒是让项锐有些心塞。
他叹息了一声道:“婉儿放心,我既然能顺利进来,便就能平安出去。”
冯婉笑道:“项大哥武艺高强,这我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祝项大哥一路顺风了。”
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项锐无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好在来日方长,而且,离着起事的那一日也并不远,此番进来原本是为了探视冯婉而来,没想奥她居然还有此智谋,真是意外的惊喜。
如此完人,又怎能不让人觉得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