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向老人打听了薛庄的具体方位,便决定去往这个农桑即将荒废的村子。
于是,车夫就又被召唤了。
成轲被主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沉着脸驾马车,把四蹄两轮的马车开驶出迈巴赫的速度。
马车漂移到沈昭面前,扬了沈公子一身尘土。
成轲冷酷道:“上车。”
凉晴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沈昭掸着衣袖上的灰尘,笑道:“没事,别理他。”
待两人钻进马车,司机又把车开出法拉利的起步。
沈昭忙去扶凉晴,顺便絮叨属下:“轲啊,你这么驾马车,车里还有姑娘公子,容易出事知道吗。”
成轲放慢了速度,让马车平稳下来,嘴上却不饶人:“公子,在凉姑娘面前,骚话就收一收吧。”
凉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细品沈昭主仆俩的对话,才品出沈昭话里的意思。
她目光不明地看向沈昭。
沈昭被属下戳穿,干咳一声,竟也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外面:“太放肆,该整治了。”
凉晴不参与主仆俩的斗嘴,只是好奇像沈昭这般的文雅公子,竟也会偶尔口出戏言。
俩人相识这么多天,也真是熟了些。
凉晴问他:“他说让你收一收,怎么你不收的时候还挺豪放吗?”
沈昭心说我诗风还真是豪放派的。
嘴上却否认道:“本人婉约派。”
“公子你快得了吧。”拆门专业户成轲又来诋毁主子,“你要是婉约派,京……城里那些姑娘至于为了争你一柄折扇打起来吗?”
凉晴:“……”
沈昭:“咳!”
成轲可能耳聋了,听不到主子的警示,一口气将顶头上司吐槽个痛快:“倒也怪不着那些姑娘,谁让公子逛秀春阁还带把折扇装风雅,一高兴把扇子赏出去了,还不说给赏给谁,姑娘们可不是要打起来。”
沈昭捂着脸,不想说话,只想把嘴上没把门的属下踹下车。
这是他干过的事不假,怎么让成轲这么一说,就显得他这么风流?
凉晴狐疑地看向沈昭:“秀春阁……是我想的那种地方吗?”
“不是!”沈公子矢口否认,“戏院,正经戏院。”
说完对着外面数落道:“说书都没你这么说的,你倒是说全乎点,你公子的人格被你仍秀春阁里找不着了。”
成轲坑了主子,开心地甩了下鞭子。
戏院就戏院吧。
可就算是戏院,让戏子们争起来也着实担得起“风流”二字了。
凉晴认真评价道:“这叫:不著一字,尽显风流。”
沈昭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调侃在下能让凉姑娘想起一句诗,值了。”
薛庄离正阳县不远,马车一路朝西,行到日头偏过头顶,便到了薛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