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原著作都没看过,就敢写见解的,他沈昭怕是第一人。
方庐眼睛一亮,仿佛于砂砾中发现了瑰宝。
他这人没其他优点,唯一能让爹娘放心的便是喜欢跟学霸“厮混”,沈昭这等级别的学神,他当然要拉拢收揽。
他拍了拍身边人:“去,把沈兄的点心拿过来。”
“沈……沈兄?”旁边人懵道,“点心?”
方庐一脚把人踹走:“境兄桌上!”
从“那个谁”升级为“沈兄”的沈昭,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笑道:“方兄弟不收保护财了?”
方庐这人也算个不拘小节的豪爽人,“嗐”了一声,义薄云天地道:“入了这讲堂的门,就是我方庐的兄弟,以后受我罩,只有欺负人的份,哪有挨欺负的份。”
沈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被方庐扯着前襟抄讲义的小书生狠狠扯了扯嘴角。
“报——”
忽然,有个儒生升堂一般从外面跑进来:“报!前线获取重要线报,关于新来先生的!”
这人也是方庐一帮子手下之一,一早被派去打探新来的先生姓甚名谁,何等家世,何等学问,年龄性情如何,若是在他课上逃课,是会被罚抄还是直接打手心……
众学子儒生一听,呼啦从沈昭桌旁散开,围过去听新先生情报去了。
只剩叶境还俯身在沈昭桌前,对新来的先生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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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新来的先生”几字,沈昭也起了好奇心。
他倒不是好奇凉晴的情况,而是想看这些学子们对新来的先生怎么评价,新来的先生又能不能震得住一帮不省心的。
于是沈公子不能免俗地起身,打算跟他新结识的方兄弟厮混去。
临行前还贴心地帮叶境把文章推近些,然后迅速挤进学生堆里:“麻烦让个位。”
“打死你们都猜不到,这次来的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
来报“军情”的儒生颇有说书潜能,立在讲堂之上,拿先生的戒尺指点江山,把铺纸用的镇石当惊堂木。
沈昭盘腿坐于堂下,听众人胡乱瞎猜。
“年逾古稀的老头?”
“年纪特别小的神童?”
“长满胸毛的大汉?”
“噗——”
沈昭没忍住,嗤笑出声。
这群人怎的怎么有想象力,不知被凉晴听见是什么反应。
最后说话的人也觉得自己离谱了,小声辩解道:“怎么,人家文武两开花不行啊?”
“全错!”堂上惊堂木一响,“不是老头、神童、长满胸毛的大汉,而是位……女子!”
“女子?!”
这一消息实在太过劲爆,不说学都书院,就是这个文朝,又哪有女子当先生的?
便是当学生读书也不能啊。
众人炸开了锅,对这位女先生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