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下十几份,字写得颤颤巍巍,大概考试时手抖得连笔都握不稳。
凉晴终于回想开考那天,她哥在贡院门外的异常。
连叮嘱她早些回家都忘了,大概也紧张得快不行了。
沈昭叹道:“自古科举考试都有这种事,确实挺遗憾。”
凉晴知道他经验多,便问:“像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处理?”
“轻则落榜,重则重罚。”
凉晴做最后的争取:“不能网开一面吗?”
沈昭反问她:“网开一面,对其他考生公平吗?”
是了,凉晴自认是自己没思虑周全,思维受了就近规则定式,只想到胡兴德实在遗憾,却没考虑到别的考生。
“朝廷给每个州县分配的名额都有定数,若是今日我们给胡兴德平反,劳烦考官重新阅卷不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还会有一个中了举的人生生落榜,这对那个人同样不公平。”沈昭说,“在同一个规则下,每个人面对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我们可以在规则内做任何事,却不能破坏规则,否则那些按规则做事的人,他们又何辜啊。”
这话说得有理,凉晴点头受教:“是我欠考虑了。”
沈昭把所有试卷重新封装,放缓了语气:“没想到你同理心还挺重。”
凉晴重新将试卷阁落了锁,问沈昭:“因为考生紧张而错失上榜的事例,很多吗?”
两人往贡院外走,沈昭答:“不少,甚至有考生因为太过紧张,连考棚都没走到,直接晕在贡院里,让人给抬出来的。”
凉晴微微惊讶,这可比高考夸张多了。
“当朝工部侍郎,便是这其中一例了。”沈昭举了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他那会儿还不是侍郎,也是众多考生中的一个。据说侍郎大人是在金殿外晕厥过去的,殿试,那年赶上皇上亲自问策,等礼部叫到他名字时,殿外却久久没人应答,皇上和百官都以为这人没来,打算跳过时,却有人匆忙来报,说是人已经昏迷在金殿的玉阶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