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冷不丁地听见这颇为正式的自称,不知道戳中了什么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鹤栖寒滚到床上。
他撑着床,将鹤栖寒压在身下。
鹤栖寒往下瞟了一眼,有些警戒地闭上了嘴,连手都收了回来。他没来由地对沈浊此时的状态心有余悸。
就算不记得,做过的事情,身子总是有点记忆。
沈浊笑着给他承诺:“放心,忍得住。”
比这艰难百倍的他都忍得过,这点温存还不足以让他失控。
鹤栖寒浑身紧绷地等了一会儿,发觉徒弟除了赖在他身旁不下去以外,确实没有不得体的反应,猜慢慢放松下来。
沈浊压着他,却小心翼翼地不让他痛苦。徒弟身上特有的檀木香味安抚了霜雪龙吟,此时催人欲睡。
半梦半醒时,鹤栖寒徒弟的叹息:“有时候真想死在你身上……”
衣冠散乱的白衣仙人霎时间睁开了眼睛,眸色如冰。
他好像猜到一点,沈浊和林微茫瞒着他的事情了。
他的指尖顺着沈浊的手腕朝上,似有若无地轻点着,最终捏在沈浊的后颈上。
有一瞬间,沈浊觉得他眼睛里带着杀气。
鹤栖寒轻轻偏头,极具威胁意味地揉捏着沈浊的后颈:“我猜……你们瞒着我的事情,和我的身子有关。”
他隐隐约约想起了一点。
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
和沈浊亲亲抱抱。
他的手很稳,仿佛下一刻就能将沈浊的整颗头挑掉。但因为离得太远,鹤栖寒的手臂有些颤抖。
沈浊趴近了身子,方便他捏住自己的脖颈。
沈浊口中承认得很快:“是。”
鹤栖寒愣了一瞬,冷声道:“我以为你也会找借口不承认。”
沈浊的下巴已经贴在了鹤栖寒胸口,说话时一阵阵的轻颤传到鹤栖寒心底:“我既然做了,就不会不敢承认。之前你没有察觉……我却不敢说,怕添了你的心事。”
鹤栖寒揉捏着他的后颈,陷入了沉思。
毛绒绒的脑袋却在怀中轻蹭起来。沈浊等得无聊,轻声数着他的心跳。
鹤栖寒捏着脖颈的指尖,不知何时移向了沈浊的耳垂,捏了捏,觉得有些软,还想接着揉,却被沈浊捉住了手腕,原原本本地放在沈浊的后颈上。
沈浊:“你不是逼问么?能不能专心些。”
鹤栖寒好笑道:“谁说要逼问你。”
沈浊不回应,老老实实地扮演着负隅顽抗的嘴硬徒弟。
鹤栖寒只好按照他的意思,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和身子有关……你进行到了哪一步?已经双修了么?”
沈浊终于委委屈屈,咬牙切齿地等到了这个问题:“没有!”
鹤栖寒不明所以:“为什么没有?如果你心悦我,我又对你做了什么,你没有道理不双修……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低情商:你不行吗
高情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