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怎么不行?”

鹤栖寒扯着一咎弯弯曲曲、像是被狗啃过的头发,疑惑自己是什么睡才能把头发摧残成这样,不甚走心地道:“有个借道侣上位,道侣离奇身亡,没过两年又敲锣打鼓结新道侣的,当了长老;有个为练功法挥刀自宫还让别人夸他雄风威壮的,当了宗主;还有个为了证道杀尽好友的,当了剑尊……”

鹤栖寒说起青云山的阴私如数家珍,丝毫不管当事人就站在他们身旁,也不管这些事情传出去一件,都比“寒衣阁阁主是个勾引大能的狐媚子”要劲爆千万倍。

剑尊听着两个人一问一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沈浊笑着帮鹤栖寒捋顺头发:“师尊没想过,把这些放出去,就可以洗掉你身上的流言吗?”

鹤栖寒:“懒得。”

身侧的剑尊倒是有些紧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栖寒,青云山近日已成仙道砥柱,若是人心不齐,恐生变节。”

沈浊佯装不解:“可这些不都是真事吗?难道剑尊担心别人知道你杀过我师尊?”

剑尊发觉自己不仅有点多余,还有点劣势。鹤栖寒一个他都说不过,再加上一个乐意和他针锋相对的沈浊,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谢青崖板着脸,十分有剑尊风度地打开了青云山的禁制,放云舟进去。

鹤栖寒许久没来过青云山了,有些地方早就记不清,不过倒是记得洞府在哪,下了云舟就一溜烟地钻进了从前的洞府,闷头大睡——对外宣称是闭关——了一个月。

青云山上下都懵了,这寒衣阁阁主怎么钻到轻易就能别人的洞府里闭关?但是问剑尊,剑尊也不说,问沈浊,少年一脸茫然,好像连自己师尊是寒衣阁阁主都不甚清楚。

青云山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家洞府被人霸占了去。

鹤栖寒出关时,便听说自己已成了霸占别人洞府的恶霸,有些惊讶,但也没管。

他准备坐个关,没有十年二十年怕是出不来。

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找沈浊交代些事情。

鹤栖寒循着沈浊的气息找过去,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修士,主动朝他打招呼,一点也不像是怕被抢了洞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