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超凡生物身上都是具备‘辐射’的,只是多寡的区别,呆在异域中就相当于无时无刻都在接受着辐射,如果这种行为可行的话,风漪会将自己的异域切割出一部分留下女阴境内,让怀孕的人在孩子出生之前都来接受一定时间的‘胎教’,等以后有别的方式能够替代才会取消。
展开异域,对风漪来说并不是需要耗费多少能量的事,异域跟领域不同,它就在那里,是不会变的,相当于一个虚实交加的异空间,安置到现世中,就不需要风漪去提供能量了,周围的灵气、阵法乃至天材地宝都可以被异域吸收作为自己留存下来的能量。
不过这么做自然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时间一长这个异域就会彻底跟这片地方不可分割,会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而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异域。
风漪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后勤类的空间,本就不是用来独享的,就算真与世界融合了也无所谓,恰恰相反,对风漪来说,这种融合反而能让她去窃取世界的权柄,毕竟异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东西,哪怕变成别人的了自己也肯定还是比常人熟悉的,给自己开个后门那不是轻轻松松?
但这种做法在上个世界就宣告失败了,世界没有智慧,却也懂趋吉避害,在世界眼皮子底下偷家,自然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虽然图腾战士只有在觉醒时才能知道,但血脉却是出生时就能知道结果,所以只消等这一批鰕姑人将孩子生下,风漪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不可行了,若是不行,那她就只能下黑手让女阴的图腾把鰕姑图腾吞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其实不重要。
风漪也没那个耐心去让两组经历漫长的时间融合,之所以现在还想努力一番,也是想完全和平解决问题,和平不了,那自然就看谁拳头更大了。
因为人族怀孕周期漫长,风漪去看过一次之后便没有特意再去,只偶尔会看看巫递交上来的资料便没有理会,因为鰕姑人的加入,女阴人更忙了,尤其是对凤粮来说,鰕姑那边还有那么多的土地等着她去处理。
但两边的环境又不同,水稻虽然沾个水字,但它却是能被水给淹死的,而鰕姑那边的农作物很多却是直接涨在水里的,对凤粮来说就是个新课题,还需要研究的很多。
不过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大方向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少在国师的带领下,鰕姑人都比较识趣,没有人说这不合传统那不合礼数之类的,或者说,在搬迁的过程当中,他们本来就遗失掉了许多传统,自己都没有太过接纳如今的一些习俗,自然也不在意其被破坏掉了。
而风漪也没有再特意去鰕姑跑上一趟,全交给了底下人忙活,自己则每日只去看看手下递上来的消息,然后便是按部就班的休息。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女阴越发的安宁下来,变成蛇傀的百姓也逐渐熟悉了现在的生活,并进入了王宫配合巫做了些实验。
之前的蛇傀都是由恶鬼转化而来,不好弄,实际上蛇傀是什么东西其实一直都没有被定性,如今多了能交流的,自然也得研究起来。
比起对一切变化懵懵懂懂的蛇傀来说,显然那些当初的老前辈也许能知道更多。
在系统里,它将蛇傀视为一种信徒,那个恶鬼也确实像换了个脑子,如同狂信徒一般将风漪当成了神来崇拜,可事实上风漪什么都没做,也一点不理解对方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有没有风险。
而如今的蛇傀却跟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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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漪拿系统去探查时上面显示的也是名字在前蛇傀在后,也就是说,对她们来说,她们先是自己,再是蛇傀,一旦两者产生冲突,她们会选择背叛的不是自己,而是蛇傀。
而风漪之前所得到的蛇傀·蝾,一旦这两者产生冲突,对方则会选择毁掉自己,而不是蛇傀,是风漪手里彻头彻尾的傀儡。
两者会不一样,风漪是不知道答案的,在她们配合做了一系列研究之后,巫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女螺她们显然是不在乎这些,或许在她们看来,这既跟风帝有关,那哪怕她们不知内情,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对方肯定不会害自己。
见巫实在找不出什么问题来,女螺她们便有些不耐烦再配合做实验,还又把她们给喷了一顿,估计是见不得她们如今就这点本事。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几乎是逮着人就喷,风漪本以为如今的女阴人脾气算得上是暴躁了,毕竟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种族,哪怕最和平的时候巫医都没有缺过患者,可跟老一辈比起来,风漪觉得如今的女阴人已经算得上是修身养性了。
要知道,她们竟然跟山膏吵架还吵赢了,以至于把山膏首领都给整抑郁了,自闭了一段时间才出来,但也绕着她们走,由此可见,这是被骂出心理阴影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被骂和被打混合双打下被弄出心理阴影了。
山膏它们嘴巴确实不干净,所以风漪对此也全当不知道,至少它们不骂人以后更加投入到铸造中去了,风漪觉得,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女螺她们却是有些抑郁,对一群曾见识过女阴曾经辉煌的人来说,现在落寞后的女阴,对她们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只是变成蛇傀之后,无论之前是巫还是图腾战士,如今很多手段都是无法再使用出来,自然也就无从帮忙了。
对此风漪也有点意外,毕竟图腾战士还好说,巫的一身力量可全都源自于自己,又怎么会用不出巫术来?
女螺也不知其中道理,那日用出的一切仿佛就像梦一样,该怎么施法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记忆也没有问题,但她就是用不出记忆中的巫术,也没法感受到心神之力,并将其利用起来。
这就让她们的作用大大降低了,要知道,许多巫术都不是口口相传的,哪怕将巫术的每一个步骤都写了下来,别的巫也是很难学会的,因为有些巫术确实只能手把手教,以心神之力沟通,而在心神之力用不出的前提下,哪怕她们对该怎么使用那个巫术一清二楚,那个巫术也相当于失传了。
这个结果让这群老前辈颇受打击,她们对长生不死并没有什么欲望,活着自然是一件好事,可如果活着无法为女阴产生价值,那对她们来说,却是比死还要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也因此,她们像风漪提出了告辞。
风漪为此,忍不住皱眉。
“你们想去哪儿?”
蛇傀也是有身体的,虽然不知其寿命,但风漪并不认为她们再被杀时还能死而复生,尤其是在她们过往很多手段都无法动用的前提下,风漪并不认为她们离开后能有多安全。
女螺说:“酆都。”
她指了指自己脑子,“我梦到风帝在呼唤我,祂让我们去那里。”
女螺没有叫风帝大王,现在女阴的大王是风漪,哪怕她们是老前辈,但如果这么称呼的话,无异于是否认了如今风漪的身份,这种事她们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她们心里,所认可的大王并非风漪。
女阴没有帝号,每一任继任者来临后都是以姓名称呼,对她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敬。
风漪听了,有点怀疑地瞅了瞅对方,因为她并不确定这是对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要知道,风帝可跟她们不同,风帝是真的死了,按理来说,是没办法作出‘托梦’这种高难度的事的,可对方出人意料的事做了也不止一件两件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是以想了想,风漪并未拒绝,毕竟,她们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处,所有人都对她们捧着敬着,被骂了都不敢还嘴,辈分太高了,所以离开也许对她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风漪从酆都离开之后,按理来说通道就已经关闭了,且风漪可还记得酆都就只有自己才进去过,所以她问:“你们知道怎么进去?”
虽然风漪只短暂进去过,但她也很敏锐的察觉到,其实那里是一个很好的练兵场,若是能随意进出的话,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女螺说道:“不知道啊。”
风漪:“……那你们要怎么进去?”
女螺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你吗?”
风漪:“我?”她无语,“我怎么会知道,我稀里糊涂就进去了,又稀里糊涂出来了,哪里知道该怎么回去?”
她觉得以前的那些人就像群谜语人,就是那种说着‘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说太多,别来问我怎么回事,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懂不了的事,知道太多没有好处,该懂的时候自然就懂了’的谜语人,要不是打不过,风漪真想给她们一人来上一拳,好好说话就那么难吗?非要让人猜来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