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筝愣了一下，徐徐转头。
见男人衣白胜雪，缓缓自楼梯下方冒出头来，仿若初见。
思绪回到了最初的那一瞬，她很快的路列出不同来。
发型不一样。
以前是长发，现在是短发。
“如果他们执意为姬家出头，不顾天理公道，那就谁的拳头大听谁的呗。”
众人也都寻声看去，见来人背靠黑夜和弯月，步履间轻盈缥缈，如同在星辰上踩过。
这才突然意识到黑夜竟已经这么深了，纷纷作礼。
“东门少主。”
东方流年微微颔首，却没有回礼，可见东门地位凌驾于众门和众家族之上。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小厮身后还跟着好些个人，都是各个家族前来打探（八卦）发生了何事的人。
东方流年走到少女面前，站定，淡笑着温声问道，“过来之前，怎么不提前给为师打电话？”
听到东方流年自称“为师”，战筝情绪涌动，却仍显懵懂，只道，“来的急。”
原来，他终是认出她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认出她了？
一开始吗？
如果是一开始的话，那朵雪花……
“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全拜师父教导的好。”
三门之人见战筝和东方流年相识，言语间竟还透露出了师徒的关系，不由地重新考虑起来。
空家的关系跟东门何曾这般亲密了？
难道不是因为空家和水家交好，才和东门搭上关系的，而是因为这位流落在外的继承人，是东门少主的徒弟？
怎么从没听说过东方流年还有个徒弟？
这时，战筝突然伸出小手。
众人顺着她伸手的方向看去，见男人长腿叠动，很快走到少女面前。
“见见师父。”
盛非池看向东方流年，眼底几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