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茜韫突然说:“蓝姐,你帮我把后天要去A大拍摄的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
景蓝惊讶极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以郁茜韫在国内的知名度,对外放出拍摄时间和地点,现场得挤爆人吧?
她记得去年,郁茜韫在飞机博物馆拍摄,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博物馆被堵得水泄不通,惊动了当地的警察,出面维护才散了,随后,景蓝被教育了一番。
今日,郁茜韫竟然让她把消息放出去?
她一定是疯了。
要么就是她疯了,她听岔了,或者出现了幻听。
“我没疯,你也没疯。”
郁茜韫轻笑,“你照做就好,那天多安排一些安保人员就行。”
景蓝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你要干什么?”
“夏天好像回来了。”
“夏天?”景蓝声音拔高。
不能怪她失态,这个名字她已经差不多两年没听见郁茜韫提过了。
“嗯,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真的?她在哪儿?”
“那个小房子。”
夏天住的那个房子一直没退,除了那儿,郁茜韫想不到别的地方。
“你把消息放出去,她一定会来。”郁茜韫说:“你那天也过去,帮我留意一下。”
“你怎么不直接过去找她?”
“我找她?”
郁茜韫轻笑,“我找她多没意思。”
她找了两年,也该让她尝尝那样的感觉才是。
景蓝提醒,道:“你就不怕她又消失?”
郁茜韫神色微闪,她看了景蓝一眼,没有说话,眼眸闪过一抹暗光。
古秀丽听着她们的对话,一脸迷茫,夏天是谁?
夜里,路上并不拥堵。
车子很快抵达郁茜韫居住的小区,她下了车,和景蓝告别。
保姆车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郁茜韫回到家,换一身黑衣,驾着自己的车出去了,直奔林语小区。
那条熟悉到骨髓的路线一路上畅通,她开得急,指尖微微颤抖。
两年了。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她郁茜韫这辈子没被人这么耍过,说消失就消,只字片语没留。
车子抵达小区门口,她停稳车,按下窗帘,抬眼望向那个熟悉的位置。
有点远,却看见了光。
屋里亮着灯。
郁茜韫心脏砰砰地跳着,响亮有力,在夜里越发清晰。
她嘴角不禁扬起浅浅的弧度。
她在那里待了许久,像不知疲累一般,直至那抹亮光熄灭。
…
夏天很失落。
郁茜韫的电话没打通。
她坐在客厅,愣了很久,她才意识到,她一声不吭离开了两年,郁茜韫肯定担心坏了,而且以她的脾气,肯定气坏了。
夏天甚至可以想象到郁茜韫发怒的样子。
她缩了缩脖子,抿着唇有些难过。
她是迫不得已的,一通电话,郁茜韫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带着小含羞草,回不来啊。
郁小夏的基因混着含羞草的血,她真的好怕露出马脚吓到郁茜韫,也没想好怎么跟她坦白女儿的事。
沮丧地佝偻着肩,夏天怂得很。
深夜,刚回来有点累了,她受不住,熄了灯,回房间去了。
郁小夏第一次接触外界,或者是不适应,睡得并不安稳,额头有点出汗。
夏天轻轻替她擦掉汗水,躺上去,把小孩抱在怀里。
第二天,夏天早早就起了床,趁郁小夏还没醒,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她忙完准备出门添置一些孩子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