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是喝死了吧?
唐瑶没和死人待过一个房间,她有点儿害怕,伸出食指颤巍巍地探上了他的人中。
虽然很轻,但有呼吸。
没死就好。
唐瑶舒了一口气。
她把地上的酒瓶子清理干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山上的夜晚有点儿凉,放任他这么湿哒哒地坐一夜也不是个办法。
唐瑶蹲在地上,一边看着季岑,一边歪着脑袋想办法。
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何,总是冒出个季岑搞不好会死掉的念头来。于是,她又把手探到了他的人中处,继续感受着。
嗯,呼吸好像是有点薄弱了呢。
这种情况是要进行人工呼吸的吧?要不要给他渡口仙气儿呢?
唐瑶想了下,渡吧。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她凑近他的唇边,抿了上去。
人工呼吸进行得比较顺利,唐瑶吹到第三口的时候,季岑终于活了过来。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无可恋:“我是猪吗,你要往我肺里吹气?”
他怎么能这么败坏她的清白呢?
唐瑶认真地强调:“我是在给你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要伸舌头的。”季岑突然睁开眼,轻嗤了一声:“过来点儿,我教教你。”
唐瑶一下子被他给说懵圈了。
人工呼吸不是吹气的吗?
伸舌头的那不是舌吻吗?
季岑咬上她的唇,闭上了眼睛,一点点扫过她的口腔,专心地啃咬着,声音靡哑:“就像这样。”
他吻过她很多次。有时候是温柔的亲吻,有时候是带着欲望的粗重。
这会儿唐瑶更多的感受其实是,依赖。
没错,她感受到了他对她的依赖。
就像小动物受到了伤害,一遍又一遍舔伤口的那样寻找慰藉。
唐瑶于是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便在这场亲吻里占据主导地位。
她亲他瘦削的侧脸,亲他蹙起的眉眼,亲他立体高挺的鼻梁,亲他薄薄的唇瓣。
她给他,他寻找的依赖。
她给他,他想要的慰藉。
给他安全感。
-
房间里的空气,潮湿而粘腻。
两个人的呼吸,紊乱而急促。
亲热过后。
唐瑶坐在地上。
季岑躺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抵靠在唐瑶屈起的大腿上,目光讷讷地呆望着天花板,眼睛闭着,没有主动说起他怕水的事。
唐瑶原本是洗过澡来的,这会儿跟他在不开空调的房间里纠缠了一会儿,宽松的T也湿了大半。一半是被他的湿衣物洇湿,一半是两个人缠绵而流的汗。
有些难受。
她拍了拍季岑的脑袋:“你心情好点儿没?我要回去洗澡了。”
“没有。”季岑说的干脆。
唐瑶:“......”
好想洗澡。
季岑坐起来问:“你能不能在这儿洗?”
“但我的衣服还在我的房间里。”
“穿我的。”
唐瑶:“你的衣服也在我的房间里。”
“还有。”
季岑从地上爬起来,牵住唐瑶的手,光着脚走到隔壁衣帽间。黑白灰主色调的男士衣帽间,沉稳大气。
衣服不算多,却收纳得整整齐齐。
悬挂或堆叠的都是男人当季的衣物。
他这是来度假的吗?
确定不是搬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