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认命吧。
半夜再说。
季岑耷着眼皮去关门,闷闷不乐地说:“老婆,晚安。”
“晚安。”
-
唐瑶不知道,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反正,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发现身边躺着个男人,男人一条手臂垫在脑后,另条手臂被她枕压着。
她不过是翻了个身,便被他紧张兮兮地捞回去揽在怀里,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皮肤温度。
唐瑶鼻子嗅了嗅,便闻得一股淡淡的雪松和愈伤草的味道。
喜欢着的味道。
久别重逢的味道。
迷糊间,唐瑶辨得枕边人是谁。
埋着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闷着嗓子喊了声:“老公。”
好了。
季岑不困了。
他醒了,睁开了眼睛。
她的长卷发扫过他鼻尖的皮肤,所到之处有点儿痒。季岑腾手拨了拨,将她的长发虚虚握起,复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脑袋低下去。
亲吻她的同时,唤了声“老婆”。
“嗯。”
“唔。”
......
凌晨三四点的床,就像一张无形的网。
困住了迷失,触摸了情|欲。
困住了芥蒂,滋生热爱。
季岑的吻很温柔。
比记忆中的每一次都温柔。
唐瑶忍不住攀附向前。
“老婆,做么?”
季岑咬着唐瑶的耳垂问。
唐瑶知道应该说不,但说不出口。
她喜欢他的失控。恰好温柔的失控。
如果问唐瑶,第一个让你产生性|冲动的男人是谁?唐瑶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季岑。
情和欲,不过都是顺从本心。
所以她闭着眼睛说,嗯。
嗯,你做吧。
季岑趿着拖鞋下床,拉上窗帘。
卧室内是严丝合缝的黑。
衣物褪去,青涩而坦诚。
于黑暗中,究极摸索与亲吻。
寻找彼此之间的一种精神契合。
“嘶……”
“痛......”
“......”
季岑闷着嗓子说:“我还没开始。”
哦,那你继续。
唐瑶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
她主动撩拨过季岑数次,总表现出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可真正等到了这一步的时候,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僵硬发颤,明晃晃地用反应告诉季岑,她不行。
她都是纸上谈兵。
临近破入之时,季岑停下动作问:“会疼,怕么?”
“你说呢?呜呜。”
季岑被唐瑶这唬人的架势逗乐,双手撑在床单上,低垂着脑袋看着她,笑声发痒。
“老婆还真是个纸老虎呢。”
唐瑶抬脚去踢他,却被他反握住脚踝,动弹不得。他憋着股坏劲儿,声音低哑:“换种取悦你的方式,行不行?”
唐瑶红着脸,问他是什么?
季岑低下腰,以身体力行而告知。
作者有话要说:小季骚操作,讲骚话的原因:1、小栗刺激了他的占有欲;2、他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唐瑶的;3、来自小小季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