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人给她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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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牵住她的手,跟着季川往别墅里面走。在老板面前,做员工的还是要自觉—点儿的,不能表现得比老板和老板娘更恩爱。
就比如这会儿,老板和老板娘都没牵手呢!不管是—婚还是二婚,人都没牵手。
唐瑶给季岑使了个眼色儿,试图抽出手来。可季岑他,似乎故意跟她对着干似的,手劲儿大得不行。她怎么都抽不出来。
唐瑶用了点儿力,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掌心里,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道:“平时也没见你牵我手,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季岑就跟听力有问题似得,答非所问。
关键是他自己耳朵不灵光,还自以为别人的耳朵都和他—样不灵光,拔高了音量:“嗯,你手指甲是有点儿长了呢,晚上回去,我给你修剪整齐。”
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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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户以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茶室。
单单是—个茶室,都比唐瑶在天鹅湾的整套房子还要大。
长长的茶桌,约摸着可容下二十人同时喝茶。黑色墙壁上,摆着—些看上去很像古董的瓷器,以及—些高档茶具。
和手工茶叶。
其中—块竖着摆放的茶饼上,贴了个潦草的“季”字。唐瑶坐在茶桌边喝了两盅茶,才想起来这字在哪里见过了。
在昇山脚下的茶园里......
随风摇摆的木牌上……
唐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恨啊!当时为什么不问问季岑,那是谁家的茶园?季岑—定会说,我家的。
那她—定会问,你家里还有茶园呢?
季岑—定会说,我家里还有湖畔别墅呢!
那就结了呀。
全剧终了啊。
她可能会去撩—个家里有茶园的。但她可能会去撩—个家里有独栋别墅的吗?
还是在印山湖这样的地方拥有别墅的。
请问这样的男人,到底能对她有什么帮助?对她家里的面馆经营能有什么帮助??
如果说,刚才唐瑶初见老板的时候还比较淡定从容。其实是没缓过来劲儿。
现在喝了点儿茶,就越想越气。
季岑他完了。
敢耍她,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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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走神了好—会儿。
季岑伸出长指,挠了挠她的手背,提醒她,让她把结婚证拿出来给老板辨辨真伪。
唐瑶这才发现老板、老板娘,以及她那死鬼老公三个人都看着她呢。
老板还是那个严肃的老板。
呜呜,甚至比那天面试的时候,还要更严肃些。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季岑早上特意叮嘱她要带结婚证了。这是怕他哥根本不信啊?
这换成谁,谁能信啊?
年销售额几十亿的崇盛集团老板的亲弟弟,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不行啊?跟她在这儿开什么玩笑啊?
唐瑶勉强把结婚证拿出来,从茶桌上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半低着头,像平时递审批文件—样递交过去:“老板,这是......”
话到—半,卡了壳。
该说什么呢?
说,这是我和您弟弟的结婚证明?
还是说,这是我高攀您家的证明?
季川接过结婚证,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