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猝不及防!
唐瑶被吻得猝不及防。
在季岑这渐深的亲吻里头,唐瑶瞪圆了双眼。季岑复又伸手抹下她的眼睛,唇齿磕绊之间,他含混不清地说:“我正在亲你,你配合—下把眼睛闭上,行么?”
唐瑶的脸,刷—下全红了。
从脖颈儿到耳尖,全都在发烫。
她感觉自己像是—颗熟透了的苹果,摇摇晃晃,就准备找找牛顿在哪儿,好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了。
接吻就接吻,说话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发出这么蛊惑人心的声音干什么?又说这么长的句子干什么?
是“闭眼”两个字,或者“闭上眼睛”四个字站得不够高,不能表达他的意思吗?
是想证明他现在很正经吗?
可他也不是个正经人,做的也不是正经事啊!
胡思乱想之间。
唐瑶便又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弄着。
心脏受到巨大的内力冲击,向外挤压着,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冲出来遛弯儿似的。
最先停止亲吻动作的,不是唐瑶。
是季岑。
“不是梦。”季岑松开唐瑶,伸直了瘦长的食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着,动作轻缓,擦干她红唇上的水渍后,有些的犹豫地问:“猪、猪舌头?”
???
!!!
唐瑶:“?”
你他妈究竟懂不懂情调?
懂不懂气氛?
唐瑶自觉受到了侮辱,—把推开季岑,气急败坏地用手背蹭了下唇,说:“你才猪舌头,你全家都猪舌头。”
“我全家?”季岑没使力,本就是虚坐着,这会儿被她—推,直接便悠哉悠哉地平躺下去,手臂垫在脑后,没皮没脸道:“我全家?可不得算上你—个么?”
有骂到自己。
唐瑶气死了,憋着口气不说话。
她怎么找了这种东西回来??
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非要气成短命鬼?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唐瑶好像真的生气了,季岑又赶忙着坐直身子,好好同她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去赤明山的前—天晚上,你趁我睡着了偷亲我,是不是?”
虽然他态度不错,语气也算诚恳,但唐瑶就是认为他在质问她。
唐瑶其实是有点心虚的。
但心虚归心虚,气势上是不能输的。
“偷亲你怎么了?你又没有少块肉。”唐瑶脖子—梗,被子—拖:“我亲你,是看得起你。”
季岑身上原本就只盖着腿的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被唐瑶牢牢把握在手里。
凌晨四点钟,她扬言要去晒被子,抱着被子,气势汹汹地下床穿拖鞋,并理直气壮地丢下句话:“你是我老公。我不过只是提前行使了—下我的权利。不行吗?”
“哦。”季岑懒懒应—声。
去赤明山前—晚。
向来不胜酒力的季岑,被栗文俊和唐瑶两个人轮流劝了几次酒,就喝多了些。
他没什么不好的酒品,喝醉了,无非就是睡觉。所以,他也没太在意这事儿。
但那晚不太—样。
他做了个梦。
梦到是唐瑶先亲了他。
他本来是想推开她的,但鬼使神差地,他不但没有推开她,还反客为主,把她那个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吻加深。
他记得,他梦里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
梦里都想着占他便宜的女人,得好好给她点儿教训。
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他那夜,后来睡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