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敢不敢跟我回家

那不是给栗文俊做的早饭吗?

季岑眨了眨眼,似乎想明白了那天的经过。那天,他和唐瑶在县城里分开的时候,她心情还不错,也表示理解他的工作性质。

一个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办事处。

大概是她以为他晚上会回办事处。

她甚至忍着对办事处艰苦条件的不适,给他做了顿蛮丰盛的晚饭,当做最后的告别。

但是,他那晚没回去。

她大概是感觉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了。

所以才没回复他的微信。就连改签高铁票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所以,回际日城之后,她更是彻底把他这个人给遗忘了,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一次。

要不是,那天在星光天地,误打误撞遇着了,他都不知道,她回来已接连相亲十七次了。

她生气的周期还挺漫长。

摇动的烛火,烛光幽暗。

映衬着屋子里黑黑又沉沉,勾摄着人无边的欲念,像卧在悬崖边上俯瞰着整个深渊。

没喝酒,但季岑觉得有点儿醉了。

似乎挺上头的。

“嗯,那是我不好。”看着唐瑶鼓着腮帮子咬牛排的模样,季岑低头切开块牛排,说:“不该忘了。”

唐瑶:“?”

唐瑶有点儿不敢置信。

他这是在向她道歉吗?

多新鲜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是能说出“我不好”三个字的人吗?

他哪回不是弄点小恩小惠,只等着她自己顺着台阶下呢?

难道说,男人结了婚,就会突然转性?

不太可能吧?

唐瑶也不纠结他这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变,只挑着杯子,问他:“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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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季岑摇头:“啤酒可以。”

白葡萄酒,就不太行。

这酒都不行?他也太菜了吧?

吃西餐,喝啤酒?那也太另类了。

“我问你哦。”一个人喝酒有些没劲,唐瑶放下杯子推到一边,铜质刀叉在白盘子上摩擦出长长的划拉声:“你喝酒醉过吗?”

似是这事儿让季岑感觉有些没面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决定坦诚:“有过几次。”

“那你最近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啊?”唐瑶戳着一根芦笋问。

“我们去赤明山的前一晚。”季岑似乎不太愿意说,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喝多了,在屋顶上和猫睡了一夜。”

哦,和猫睡了一夜啊。

唐瑶咬着筷子,问得有些心虚:“就没发生点别的什么事情吗?”

季岑突然直勾勾地看向她,迷雾般的眼似乎施了那摄人心魄的法术,就叫人恍若在尘世里迷了路。

唐瑶挖沙拉吃的动作顿住,有一瞬,她忘了自己想要看什么,只情绪被牵动至那晚,满怀的做贼心虚。

季岑也有片刻的犹豫,最终淡道:“没有。”

哦。

没有。

你记得没有,那便是没有。

暧昧的气氛在吊灯亮起的一瞬之间,烟消云散。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因着吃了唐瑶的烛光晚餐,季岑主动请缨要收拾桌子,他勾着唇角,雾眼迷离地说:“我这以后就得寄人篱下了,可不得常献殷勤么?”

唐瑶满意地擦了擦手。

季弟弟还是和在际日城时一样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