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被郑庭看的小脸通红。
他什么眼神啊, 色眯眯的。
“相公,你正经些,不许胡思乱想。”茶花和郑庭做过一世夫妻, 自然知道他那眼神在想些什么。
“你对我发出邀请,难道还不让我多想一些?”如今郑庭去了嵩山书院读书, 整个人更加自信, 现在都敢正大光明调戏茶花了。
可以说底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底气,腹有诗书气自华, 郑庭有了功名, 有了底气,整个人的气质和自信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快点上来睡了。”茶花催促, 都三更半夜了, 明儿一大早还要回书院,若是再不睡,明天他哪里有精神上课啊。
郑庭没有忙着睡觉,而是从包裹里拿出了七两银子:“这些银子是我这两个月抄书挣来的, 你收着。”
“两个月就挣了七两银子?”茶花惊的不轻:“相公, 现在咱们不缺银子,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业上。”
“嗯,我都晓得的。”他最近一有空闲就窝在书院里的公共书舍里面, 看到自己喜欢的书籍就借回去抄阅,连续抄几本下来, 书里的知识被他吸收, 对他自身获益匪浅, 而且又能挣钱,真是太美妙了。
“你在外面求学辛苦,这些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想买个什么东西就买,不要省着。”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家里有她和阿娘变着法的给他做吃的进补身子,他一人在外面,只能在书院里吃大锅饭,若是平时不开点小灶,身子哪里能吃的消。
“放心好了。”郑庭直接把银子塞在她手里:“我自己留有余钱的,再说我一直在抄书挣钱,银钱源源不断进来,难道我还能薄待了自己?好了,快收着。”
茶花见将军心意已决,他性格又固执的很,今天她若是不收的话,这事儿没那么快完,她还想着让他早点睡呢。
“好吧,那我收下了,不过你要是没银子了,记得跟我说。”
“我知道的。”
“那快睡了吧,时辰不早了。”茶花催促。
“这是我们书院旁边卖的糖果,我室友说挺好吃的,你尝尝。”郑庭又拿了一包糖果出来,本来今天日子特殊,他想买点别的的,但下学后找不到马车,他怕今晚回不来,只能在书院门口买了一包糖果,然后赶去马车师傅家里找人。
“你人回来就成了,还买什么糖果,也不知道嫌麻烦。”茶花心里暖暖的。
“不麻烦。”给娇小姐买什么都不麻烦,只要她喜欢,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因为她值得。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吧?”茶花一双圆溜溜的杏目望着他,意思让他赶紧上床。
郑庭摸了摸鼻子:“确实还有一事!”
茶花:“.......”
郑庭从包袱里别别扭扭拿出两条墨绿色的裤衩,神情尴尬道:“茶花,你若是有空,帮我把这两条裤衩给缝一下。”
他去书院后又买了两条裤衩,但和之前一样,没穿多久就坏了,他手里是有银子,完全可以买新的,可买的穿着不如茶花缝的舒适,所以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裤子拿回来给茶花补补。
且没必要花钱的,郑庭也选择尽量不花钱。
茶花看着破洞的地方,小脸也滚烫的很,这....这人到底是怎么穿的,哎。
“那先放着吧,等我明天在给你补。你以后若是没裤子穿了,你就去镇上扯几块布料回来,我给你做。”她每次去镇上都有阿娘陪着,她不敢帮将军扯布做裤衩。
“成,以后我自己扯布回来让你做。”郑庭道。
“嗯,裤衩就选那种细棉布。”茶花说罢,又道:“时辰不早了,睡觉吧。”茶花心疼郑庭半夜回来,一直不停催促。
“你先睡,我等下就回来。”郑庭一路回来满身是汗,现在衣服还有些潮,身上的味定然难闻的很,他还是决定去洗洗。娇小姐爱洁,这闺房也香的很,他不能给弄脏了。
“你去哪里?”茶花见郑庭这么晚还要出去,连忙问道。
“我去河里洗个澡。”今晚半夜回来,他就没打算惊动许夫子和师娘,毕竟半夜回来,且又不是放假,难以解释,他不想平添麻烦。
“啊,去河里洗澡?别去了,睡了吧。”茶花知道郑庭在家里洗澡,容易惊醒阿爹阿娘,但去河里洗澡,想想都担惊受怕的很。若是他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可怎么办。
“没事,我小时候一直都在河里洗澡的,水性特别好,我快去快回。”
“我.....”
茶花还没说完,郑庭已经跑出去了。
茶花见此,也急了,将军虽然从小就在河里洗澡,但她还是不放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大意呢!这般想着,茶花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穿鞋下床跟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茶花气喘吁吁到了小河边,只见将军已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扔到了河边,然后穿着一条粉色的裤衩下了河。
茶花看着他穿着那粉色裤衩,怎么看怎么想笑。如今的将军已经长成了一副精壮身子,浑身腱子肉,看着极有爆发力。这样一个充满阳刚的男人穿着一条粉裤叉.......
也怪她大意了,缝制裤衩这种事情她居然忽略了,算下来这粉裤叉将军都穿了将近两年了,难怪他要买新的。
郑庭刚下河就感觉后面有人看着他,转过头一瞧,就见茶花在河边上等着他。郑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娇小姐怎么跑来了?
郑庭一张小麦色的脸燥的通红,耳朵都在充血。饶是他和娇小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也只是点到为止,这般被娇小姐瞧着,他真是.....真是......
最主要的娇小姐的眼神,她看一两眼也就算了,还偏偏....偏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好像生怕他掉下去似的,弄的他浑身不自在。
茶花可不知道将军此时的尴尬,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就怕他出现意外。在她心里将军就是她的男人,她看自己的男人也没什么不行的。反正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郑庭快速洗了个战斗澡,不敢继续在河里待下去了。上岸快速穿好衣服,对茶花道:“我就是出来洗个澡,你跟出来干嘛?我不是跟你说我熟水性吗?”
“我....我不放心。”不管他熟不熟水性,她都不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