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梨盯着的苏染染也呆愣了片刻,落在她余光里的卫宴,还真是不知廉耻,半点脸面也不要了。
爹爹?她可要让他知道,便宜爹爹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阿梨,快,唤爹爹。娘亲这一觉睡得有些迷糊,让爹爹先抱着你,好不好?”
苏染染话音轻轻,时不时还笑着看向卫宴。那笑温柔纯粹,仿若他就是她唯一可信的人,像极了恩爱夫妻间的相视。
卫宴接过目光,长袖下的指尖攥紧扣死,喉咙也哑得说不出话。他不过无意气一气阿梨,她可是霸占了染染许久时日,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杀了楚子歌。
“娘亲,坏……爹爹应该是不愿意了,毕竟阿梨好哭,还总缠着娘亲。”
小姑娘的稚音软软,还当着苏染染的面,很害怕的偷看了卫宴一眼。
自己应该没有记错,翠翠就是这样和她娘说的,而且,她就不相信大坏人会乐意自己喊他爹爹。
“阿梨,过来,娘亲身子不适,爹爹抱着你。”
卫宴的冷清没有变,但苏染染总觉得他现在,很温柔。若是,若是有了孩子,卫宴未必就不是一个好爹爹。
苏染染沉着思绪,又想到前世的事后汤,以及卫宴一生都没有孩子的画面。
她心中怅然,看向卫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道不明的心疼。她今后想要和他好好的,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卫宴是个好爹爹,阿梨可不是个好女儿。阿梨是她养大的,自小便古灵精怪,阿梨这下,是向卫宴“寻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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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怯怯的,溢满水光的双眼时而偷瞄卫宴,心里却难受得很,这个大坏人不知羞,在娘亲面前装得真像。
“爹爹自然愿意抱着阿梨,阿梨还跟爹爹置气呢?”
卫宴话音一落,修长双手就将浅蓝团子抱在怀中,随即还腾出空手,不着痕迹地拥过苏染染的肩。
太子这是?
一直守在身后的蔺云看得愣神,他知道聿公子很喜欢也很害怕殿下,可就是聿公子这样的小心翼翼,连太子的半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过。
但眼前,太子抱着阿梨小姐,那生疏笨拙且温柔的样子,还真是大不相同。
“蔺大人,午膳可是备好了?”
比蔺云站得很久的青竹缓缓问道,而恭敬语气没有半点惧意。她这几日就差撞入太子马车去见小姐了,可阿梨也在,她得活着。
方才,仅仅望见小姐出马车的一瞬,她双眼和鼻尖又热又酸,肆意的哭了下。
就当自己还没来得及擦拭面颊,小姐便好像变了个人,对太子亲昵,也应下阿梨喊的娘亲。
“我想青竹姑娘再置气,也听见殿下的吩咐,是让我们一起去备着吃的。”
蔺云面无表情回着话,眼神却是躲着青竹,他知道青竹因为太子妃对太子有怨恨,可自己又没做什么。
如此,他倒是有些想李锦儿,好歹两人不快还能打一架。也不知道她回京如何,宸王向来是急性子。
“是,奴婢遵命,敢问大人能走了?”
青竹没好气回着话,一转身就朝自家小姐走去,她一定会弄明白小姐为何转变这么大,自己不用蔺云说也可以。
“青竹姑娘,太子妃只记着五年前乞巧那晚的事,其间五年全然忘了,还请姑娘慎言。”
全然忘了?青竹听着话就哭了,转而笑着向蔺云道谢:“多谢大人提点,奴婢这五年,一直在太子妃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