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暖和许忆父女俩不理许温, 许温就不硬要往两人跟着凑,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示好,先是把丁香院的待遇提成郡王府第一,然后再隔三差五往丁香院里送东西, 伺候的人也拨过去, 许温自己更是送完礼物才踩着点来吃晚饭。
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 后院的那些男人, 许温一个人的院子都没去过, 好像对云翘暖的兴趣又死灰复燃了。
众所周知当许温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 她就能做到把所有精力的宠爱都放在这一个人身上。
云翘暖本来不想要, 但是许忆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许忆是她娘,她娘给她爹亲东西多理所当然,不要白不要。
只是东西能要, 却不能那么快原谅许温,除非许温处理掉后院那些男人, 并保证从此之后只会爱云翘暖一个才行。
许忆要帮云翘暖请大夫来看看,还有调理身体, 因为许忆觉得云翘暖本人实在太瘦了。
许温知道许忆要给云翘暖请大夫之后,便立即叫人去请了宫中的太医, 太医从皇宫到郡王府来给许温看诊。
太医认识许温,同时也对许温十分恭敬, 许温便引这太医去见云翘暖。因为太医是许温带来的,所以云翘暖许忆父女俩也没拒绝许温, 算是彼此给了一些台阶下。
太医看到许温正君房间里多了一个面容和许温十分相似的年轻人,心里好奇,便问许温许忆是谁。
许温看了父女俩一眼, 道:“是家里的远方堂妹。”
也就是说是许温母亲那边的亲戚了,这也说得过去,于是太医便不再问,而是专心帮云翘暖诊脉。
看诊出来的结果是云翘暖身上一堆的小毛病,什么体虚、胃不好,多思忧虑可能影响寿数,少食导致体弱,夜晚容易盗汗,真是一边说许忆一边忍不住拿眼刀扎自己的母亲。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突然太医眉头一皱,放下给云翘暖摸脉的手,有点迟疑地问:“郡王殿下,主君是不是服用过药效过于虎狼的避胎药,而且持续了一段时间?”
其实太医不好问,涉及后宅隐私,要是直接问她应该问,云翘暖是不是被人下过容易怀不上孩子的毒。
许温怎么可能听不懂这种言外之意,她就算再冷淡了云翘暖都绝对不可能给云翘暖吃怀不上孕的药,云翘暖自己更不可能吃。
没见到云翘暖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握着自己的拳头对太医说:“太医,我从来没吃过避胎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太医为难,许温脸色也变了,准备起身让太医到外面说,谁料云翘暖直接抓住太医的衣服,“请太医告知于我。”
许忆和许温母女俩心里同时一个咯噔,看着云翘暖红红的眼眶,心道,完了,云翘暖可能误会了。
被云翘暖抓住的太医只能说,“可能影响了主君的孕育功能,以后想要怀孕会比较艰难。”
听太医的语气,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保守话而已。云翘暖脸上那漂亮至极的眼睛已经溢满了眼泪,他绝对没有吃过这种避胎药,在他心里他只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许温。
许温不喜欢他,所以也不想让他怀上孩子。
这几天遇到许忆是一件令人惊奇但是快乐的事情,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云翘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开心,但是现在却告诉他,他可能根本无法怀孕了,他的女儿还未到来便被剥夺了降生的权利。
看着站在身边的许忆,云翘暖只觉得周围包裹着一种莫大的苍凉,他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看着许温道:“许温,我恨你!”
说着云翘暖哭着跑了出去,许忆连忙跟上他,而被抛在后面的许温面对着太医,脸色一片黑沉,太医则满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