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是做地质勘探的,全国各地跑,也曾在这片家乡的戈壁滩里度过了一个月的工作时间,那次结束回到京北的时候,足足吐槽了大半天。
他说,戈壁上风大,以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去了之后发现“千里无人烟,风吹石头跑”这样的打油诗不是胡说的。一般来说,刮风的频率大概是每周5天左右,风力5~6级,阵风可达10级,剩下两天是3级左右的小风。
这种风力面前,制作国旗的布料是会被吹散的,锁边也没用。每当夜幕降临,国旗飞舞发出的破空声就是他们地质队最好的催眠曲。风吹石头跑的场景没见过,倒是夹杂着的小砂砾很常见,尤其在土方作业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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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大到实在是无法施工的时候,只能休息,我们曾经做过测试,a4纸还是蛮结实的,风中裹挟的砂砾无法穿透,而卫生纸则会被轻易地破坏。
戈壁滩上什么都缺,真正的不毛之地,唯一不缺的就是空旷的大地,一眼望不到头,入目一片单调的黄色。他说,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生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从戈壁里出来之后看到绿色的植物会哭。
那边工作的时候饮用水需要从几百公里之外运送过来,大概是每周一次。万一运送补给时赶上突降大雨,洪水冲毁了简易的公路,那就只能喝两天苦水应急。
对于这样的吐槽,作为天天闷在办公室里的赵浮生来说,也想象不到那种苦。
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浑浑噩噩,终于到了县城了。
“妈,我回来了。”
踏进家门顿时一阵轻松的对母亲说道,家,一个温暖的名字,它既是一个遮风避雨居所,又是一个真正使人憩息心灵的空间。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没有木兰“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旧时袍,着我旧时裳”的感受,但却能立即享受父慈母爱的一切。
到家了,感觉真好!
“回来了,儿子,累不累啊,饿不饿,你先去洗个澡,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老妈从电视机前起身关心道,对于儿子出远门,可是很担心了,尤其出国,这几天,时不时的会打个电话过去。
“有点饿,您随便下点面,想吃点素面,去去油水,这几天在外顿顿大鱼大肉,快吃腻了。”赵浮生撒谎道,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哪怕是开水就着馒头也会说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