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舟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杜启道:“我哪里大胆了,怎么,偌大的一个长安县衙,连让人说话的权利,都已经没有了吗?莫非这长安县衙,是你谢知舟的不成。如果是这样,你谢知舟谢大县令,还提审做什么,直接定罪就是。”
谢知舟表情平静,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厉色,咬着牙道:“杜启,你这是要狡辩,是要胡搅蛮缠了。既如此,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杜启道:“你要怎的不客气?”
谢知舟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给我拿下杜启,把他押起来。在这长安县衙,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本官容不得
你嚣张。”
衙役早就得了吩咐的。
就是要拿下杜启。
如果谢知舟把杜启的罪名定下,即便不能处置杜启,但对于杜启来说,也是极大的影响,所以谢知舟才会如此强势。
杜启面对走来的衙役,不紧不慢的自衣袖中,取出李渊赐予的令牌,道:“陛下钦赐令牌在此,谁敢妄动?”
谢知舟顿时懵了。
皇帝陛下钦赐的令牌,杜启怎么会有这样的玩意儿。即便杜启得了皇帝的信任,但也不可能有皇帝亲自赐下令牌吧。
事实上,这是谢知舟自己没有查清楚情况。当然,也是杜启有李渊赐予令牌的事情,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曾去宣传。
甚至于连东宫,也没有说这事儿。
东宫认为谢知舟会有考虑。
可哪知道,谢知舟自己没有仔细的查探,以至于见到李渊钦赐令牌的时候,谢知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连忙起身
向令牌行礼,然后才坐下来。
谢知舟好歹,也是长安县令。
他恢复平静后,没有勒令衙役上前,但是,谢知舟也沉声道:“杜启,你别以为有皇帝陛下钦赐的令牌,就可以为所欲为。”
“哈哈哈…”
杜启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尽是嘲讽。
笑声中,尽是不屑。
这笑声传入外面围观的许多百姓耳中,百姓见到这情况,心中大致都明白了,恐怕杜启还真是被冤枉的。
因为杜启的名声本身就不错,加上杜启如今不曾露怯,而且杜启也是有理有据的,相反谢知舟步步紧逼。
所以百姓心中,大致有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