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谁?”突然有个响亮的声音说,“你是最后离开我父亲房间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杀他?”
说话的是胡利的儿子,那个只会找他要钱去赌博的败家子。
这番话让笑宇心头一颤,像是被人从身后狠狠给了一拳。他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
“我没杀胡利先生。我离开他房间时他还好好的。后来他怎么样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别人也有可能进入他的房间啊,为什么偏说是我?”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甚至带着明显的歇斯底里。他一激动就口齿不清,所以只能慢慢地说。
他的话未说完时,已经有个猎人扶着那整日守在活动门前的老头上前了。猎人队长瞟了老头一眼,表情深不可测。
“你见过他吗?”猎人队长问老头,“什么时候见过的?”
老头眯起眼睛瞧了半天,才说道:“见过,昨天下午五点,他出示了上等房的邀请卡后,我就让他进去了,他的样子怪怪的,所以我多留意了他两眼,不会认错的。他离开时是六点左右,我正在吃晚饭,见到他神情古怪,行色匆匆,也没有太在意。结果今天胡利先生就死了。”
“你什么意思?”笑宇立刻问老头道,“我…我昨天…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我又没
有得罪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他太生气了,以致于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伸手示意他们等一下,强压心头怒火。
“我有一把四百多年前的剑,胡利看上了,就想买我的剑,我…”笑宇深吸了口气,说,“他说过要高价买我的剑,还要给我一把做工精致的剑。我想看他的剑,却不想卖剑,我在看了他的剑后,就找理由离开了他的房间,当时我怕他还会追上来缠着我,走路才会很急,我那不是心虚。”
猎人队长点了点头,还是那样深不可测的表情。
“好了,谢谢大家的合作和支持。”猎人队长身旁一位长发女士和他耳语一番后,说道。“现在大家可以各行其事了,请卡洛卡因先生,布洛肯先生和这位——”
“楚不凡。”笑宇见她望着自已,便说道。
“楚不凡先生,请你们三位跟我们回一趟猎人基地,协助我们的调查。大家都可以回自
己的房间了。”
卡洛卡因就是笑宇昨晚回来时撞到的那个人,布洛肯则是胡利儿子。由于法医鉴定了胡利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四点至八点。而四点时,卡洛卡因曾去见过胡利,后来布洛肯去找胡利要钱,再后来就是笑宇出现了。
这三人中,笑宇是最后见到胡利的,而且逗留时间最长,所以他的嫌疑最大。猎人们反复查问了他许多遍,让他把自己为什么睡到下午三点才醒的原因说了至少八遍。不过笑宇
当然没说实话,他一直坚持自己最初的说法,午觉睡过头了。
天完全黑下来时,笑宇才离开猎人基地。他在回旅馆的路上脑海里一直作着思想斗争。一想到回到旅馆就可能会被当成杀人凶手,他不恨不得能立刻离开这里,离开亚特兰提斯。但他最终说服了自己没有这么做,一旦走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就永远无法摆脱了。
巴比伦猎人还在满天下地找他,如果他再逃离这里,恐怕就要扬名世界了。
走近旅馆时,他本想直接用瞬间移动术回到房间,避开房客们的指指点点,可当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时,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