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岁比江斐还要小上两岁,常日里师兄们便格外照顾他,因为愤怒,他苍白失血的脸上突然涌起一股潮红。
须臾之间,他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师兄与他说,我们是雍州东华太古剑宗过来的。消息不算灵通,有什么冒犯的,希望贵宗能多担待。至于宵禁的事,师兄说或许有什么误会,他之前是听闻了千里宵禁,但据说只是针对百姓的,倒没有听闻对修士有什么妨碍。”
“之前言辞恳切请我们来的那个弟子,却变了一张脸,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太古剑宗?’,言语里满是鄙薄之意,还戏谑笑道我们是‘什么山野破宗’,‘一群没规没矩的玩意儿’。师兄们都很生气,我也向那个弟子发起了剑修的挑战,若他连我都打不过,就没有资格说我们宗门的坏话!谁曾想他不光不接,还讥讽我们‘阿猫阿狗的三流剑术,给他们破元宗提鞋都不配‘,我也是一气之下昏了头,便想着一剑过去逼他出招。”
“他居然不出剑,也不躲不避地接下了……”
陈峰的语气格外低落:“是我行事太鲁莽大意了,他们明显就是给我们挖了一个大坑,我还傻傻地往下跳,不光连累师兄们受伤,宗门的内丹也被扣下了……”
他抹了一把脸,反倒把袖上的血痕带到了脸上,陈峰犹然未觉,把事情补充了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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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阴阳怪气地弟子受伤后,破元宗便开始发难。说他们不过是提了提这千里宵禁的规矩,因为太古剑宗的弟子们歇在了百姓所居的南市所以问问情况,哪有太古剑宗这样一言不合就伤人的?
便闹着要他们赔偿。
大师兄愿意出几块灵石平息事态,破元宗却不肯,一定要他们留下所有魔丹,师兄们哪里愿意。大师兄还提醒他,我们从交易集市来破元宗,是在集市那里做了记录的,让他们做事不要太过分,对面却嗤之以鼻,说这是两宗私事,他们在交易集市向来行事磊落得很。
一来二去的,说不通便打了起来。
“师兄们受了伤,和魔丹一起被扣下了。对面就把我放了回来,还放话,让我们……让我们拿灵石前去赎人。”
陈峰又抹了一把脸。
江斐听得气极:“这破元宗上上下下能乱成这样?在场的都是弟子吗?弟子们如此行事,长老掌门的也一概不管?!”
陈峰摇摇头,说道:“去破元宗前,也有师兄担心来着,说不如还是在集市里交易吧。但大师兄说他打听过,破元宗往日行事的名声并不坏,让我们不要忧心。在场的也没有长老一类的,但我有听到他们称呼重伤大师兄的那个人,叫他’林师兄‘。”
江斐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会把师兄他们全须全尾地带回来的。”
她看向江靖易,江靖易沉吟了一阵,点点头:“你谈霄师伯今日下午便归宗了,执事堂的弟子们随行于他,宗里现在暂时没有人手。你先行出发,打听一下情况。”
说完,他摸了一瓶丹药给江斐:“事急从权,救下程游他们要紧。若情况不紧急,最好待你师伯过来再行事。”
说完,他擦了擦陈峰脸上的血痕,又补充道:“也无需怕事,真有什么,爹和师伯在后面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