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海之的胸前仿佛埋首了漫长的一生，她才想起那个最中擂台上使细剑的妖，慢慢抬起头来。
向海之的身上有一股冷馥的暗香，贴得近了才嗅闻得出来。她刚刚埋首其间，突然意识到这是向海之身上的香气，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结果呆呆地没反应过来，憋得狠了没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
像雪天的冷冽，又有一股檀竹的香气。
第一感觉像是推离你于千里之外，再贴近嗅闻时候又像再认出了你，对你敞开了胸怀。
江斐有些微微脸红，偷偷抬起头，坐直身体，从向海之的肩后望出去。
向海之已经带她下了莲座，在云台上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她环抱住向海之的脖子，借力望向擂台：那个使绿色细剑的少年妖还在！只是对手已经换了。
她看得津津有味，少年妖的剑法相当纯熟，可以看得出来极其刻苦，但剑意却不高深──说起来实在不算用剑的天才，不知为何弃妖术不用而选剑。尽管这分纯熟的剑术在云战三已经算够用。
她也自然而然地向向海之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因为没有办法学到高阶妖术呀。”一个小正太的声音突然插入。
江斐一脸问号地转向声音来源，莲座上认识的小男孩就站在向海之的右后方，见她看过来便扬起可爱的小脸。
她和小男孩呆呆对视了两秒后，缩回了头，只剩一个发揪在小男孩的视野里晃荡。
“他怎么还在这里？”江斐小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声问向海之。她以为向海之下莲座的时候就她和他两个人。
“我以为你还挺喜欢他的，那赶他走吗？”向海之嘴角压下笑意。
江斐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毕竟捉弄人的是向海之，小男孩只是被他牵着鼻子逗弄了一圈，原意并无冒犯。
她凭借自己看起来幼龄的外表，状似只有三秒的记忆，表现得已经忘记了莲座里发生的事。
“练剑和高阶妖术有什摸(么)关系？”她又探出头来。
小男孩和她圆溜溜的葡萄眼一对视，一双笑眼笑成月牙：“他没进四大学府，本身也没有族内传承，所以学不到高阶妖术。有些妖也会去练习人族的剑法，以此过渡。”
“过渡？”江斐再看向那个使剑的小妖，他正被一道巨大的火球轰下台去，绿剑上也出现蛛网一样的碎纹。
“那没有用剑很厉害的大妖吗？”她皱起眉头。
“唔……”小男孩沉吟了一下，“倘若连剑都能使得特别厉害，那学什么妖术不都是手到擒来吗。既为妖族，若资源充分，当然要扬长避短了。”
“你长辈带你来看擂台赛的吗？”他看着江斐头上软软的发揪，觉得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摸一摸。
但是鉴于向海之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好把这个念想深埋心底，没关系，来日方长嘛。等下次就妹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他来给妹妹扎头发。
“嗯。”江斐点头。
“怎么不去云战九呀，排名赛好看多啦。”小男孩兴致勃勃给她介绍。
向海之：……
臭小子，给你挖个坑，转眼就挖了回来。
“泥(你)呢？泥为什摸也不去呀。”江斐啥也没感觉到。
“我在给家族挑附庸。”他被这软软的奶音萌得快要化掉。
小男孩走到栏杆边，给江斐一一指过去，“中间田字格一样的四个擂台，赢一把加一百分，输一把减去八十分，但是上这四个擂台就要扣去二十分。”
“其他的十二个擂台上去不扣分，赢一把加二十，输一把扣一十。”
“等积分积满一千就可以去云战九了。”
“虽然云战九里的好苗子更多，但是大多已经有附庸的宗族了。那些更好一点的草根妖族便是在待价而沽，我哥哥他们才在处理云战九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