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和桐姨呢?”
“我和你桐姨?”聂芷言摇了摇头,“不用了,相守大半辈子,登记只是形式。但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意义重大。”
聂繁心低低地嗯了一声,长辈们的选择,她无需多言。
聂芷言见她收下,唠几句体己话:“繁心,小雨身体不好,你要辛苦一点。”
“不辛苦,我宠她是应该的。”聂繁心盘腿而坐,心里想着与万漪相处的点点滴滴。
“小雨若是欺负你,就告诉小姨。”
聂繁心言语坚定:“她不会。”
“那小姨就祝福你们长长久久,等着你改口那天。”聂芷言向来话少,今晚聊了快两个小时,实属例外。
聂繁心闻言,后知后觉会有四个妈。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们家正好有四块宝,再加上耄耋之年,老当益壮的国宝,想想都幸福。
“好。”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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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回到一楼的卧房,万漪已经洗漱妥帖,倚着靠枕看报告。
“刘小柔的头部检验?”聂繁心瞄见几张照片,掀起薄被,坐在她身旁。
“是的,头颅经过防腐处理,她的面部肌肉组织才得以保存至今。”
“防腐?孟子侨这么做的原因?”聂繁心不解。
“做给自己看,表面痴心,想留着纪念。”
“可能吧,痕检在孟子侨家里的储物间暗格找到小型冰柜。经过检测,正是用来储存刘小柔的头颅。”几个月前,他们去孟家搜证,就发现储物室的地板潮湿。当时孟子侨解释陈安佑打翻洗洁剂,也得到陈安佑的证实,所以警方没有进一步勘查。
万漪继续翻阅孟子侨的尸检报告,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聂繁心歪着脑袋,身子下沉,去寻她停留在手机上的视线,眼波流转:“万小雨。”
“怎么了?”
“不要看报告。”
“那看谁?”万漪将手机放在一旁,眸底浮现柔色。
“看我。”聂繁心抬起身子,轻轻地吻在万漪的唇角,随后移开,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嗓音婉转,“难得休息,不看我看谁?”
一个小时前,准备洗澡的她收到顾邶的微信。
【你要主动一点。】
【什么?】
【我们老聂家没有怂货。】
【妈,不要忘了你姓顾!】
【都一样,总之不能怂。】
【我没怂,只是顾及她的身体。】
【一怂怂到底,以后想主动就难了。】顾邶年轻的时候就和聂芷兰打赌,猜万桐和聂芷言的攻受。这是闺蜜之间的乐趣,她也没瞒着当事人,顺便调侃一二。如今年岁不似从前,但心性不改,早已和万桐暗自较劲。
【我无所谓,怎样都行。】聂繁心其实不想主动,她研二那年,因为好奇,蒙在被子里偷偷看过一部稍微开放的电影。印象最深的就是被动的人曲起双腿平躺着,跟随身前那人的节奏,发出缭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