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板在二楼书房。”
“好的,我先上楼。”
这些年,保姆时常目睹两人不欢而散,因而劝她:“小茸,别和老板吵架,伤和气。”
裴茸点了点头:“我尽量。”
2楼的书房,房门轻轻掩着,昏黄的光从门缝里透出,裴茸敲门:“裴叔。”
待人在沙发落座,裴袁良压灭手里的烟起身,椅子发出轻响,踱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小茸,你电话里提起的事,子博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他以身犯险,身为他的家人,难道不应该共同进退吗?”
“我们不能折上所有的人,就像当年大哥挺身而出,我和你尉迟叔叔才能多坚持这些年。现在尉迟被抓,下个月一审,肯定凶多吉少。”裴袁良回想往事,言辞有些激烈。
“裴叔,褚晚宁现在信任我,连警局的语音会议都不会刻意避开,说不定······”
裴袁良冷笑:“怎么可能?褚晚宁精明着呢,晓得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更何况你和我的关系,她肯定知道。”男人经过子博点拨,明白裴茸接近褚晚宁没有好处。
“那你把公司法务交给我。”裴茸必须力争打进集团的核心圈子。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你死活不愿去公司的法务部。”
裴茸扯了扯嘴角,回答很真诚:“因为当时想不明白你把所有好处都给裴文的原因,所以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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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茸,我们家不兴重男轻女那一套。至于阿文,确实是裴叔亲生的孩子,我把大部分情感和精力放在他身上也无可厚非。”
“理解。”
“但是我答应子博不让你犯险,先在医院法务部做事吧。”
“谢谢裴叔。”不管怎样,进去再说。
***
复式洋房五楼的客厅,80寸液晶电视机播放着法制栏目,茶几上的手机蓦地震动。依偎在聂芷兰怀里的顾邶坐直,拿起手机,屏幕显示“裴茸”。
电话接通,她先开口:“小茸。”
“老板,我刚刚递了辞职信。”
顾邶难以置信:“怎么突然提辞职?”
裴茸明显停顿一下才回应:“家里缺人,需要帮忙。”
顾邶自然不会相信,但也不好多说,只问她:“决定了吗?”
“是的。”
又嘘寒问暖几句,挂断电话,顾邶和聂芷兰聊起裴茸。6年前,律所对接滨南政法大学的6个实习生,只有裴茸留下。并不是因为她和聂繁心闺蜜那层关系,而是小姑娘能力实打实的强。本科侦查学,研究生刑法学,悟性极高,反应灵活。一年的实习期结束,顾邶直接让对方跟着自己学习,不到五年就可以独当一面。
实话实说,顾邶挺舍不得。
与此同时,出门给万漪接水的聂繁心恰好听到她们的交谈,调转方向走近沙发,扒拉着靠背,急忙问:“妈,裴小茸辞职了?”
“终归血浓于水,小茸家里需要她。”
聂繁心闻言,想到近期有关裴袁良的调查,口不择言:“需要,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