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14岁参加夏令营回家,事先没和我打招呼,进门看到什么?”
聂繁心的记忆霎时回笼,连忙打字:“妈!你给万小雨说,说这些干嘛?”
高一那年的暑假,她和万漪参加夏令营,提前两天回家,想给顾邶一个惊喜。然而刚推开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轻哼,眼睛突然被万漪蒙上。
两个孩子愣在原地,沙发上的顾邶听见关门声,火急火燎披上半解的睡衣,和聂芷兰一起,分别给她们上了第三堂x教育课。
对,x教育趁早,她们在6岁,10岁就上过两堂。谈x色变的年代已经远去,孩子应该早点知道什么是x,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知道如何拒绝别人。
“不能说?老妈有资源,发给你还是发给她?”
聂繁心扶额,只觉得头重脚轻:“不需要,我们自己探索。”
“真的不需要?”
“我干活了。”聂繁心退出和顾邶的聊天界面,又点进万漪的对话框,“别听我妈说的那些。”
“我觉得顾姨的建议很好。”
这次轮到她打问号:“?”
“繁心,你知不知道6月2日第二次会议通过了什么?”
“什么?”刚过去两天,她还没时间学习会议的精神。
“通过同性婚姻合法,于明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
聂芷言和万桐,顾邶和聂芷兰期待一辈子的愿望,终于在她们下一代得以实现。聂繁心咬着青菜,轻而易举地红了眼眶。
“繁心?”
“我很开心。”是啊,两人才确定关系不到一个月,没必要承诺什么。不过同性婚姻的合法,让她们有机会多了一层羁绊。
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生死白头。
“心姐,福利院甄老师。”离开办公室,聂繁心及时打电话,甄老师没接,这时可能忙完,回了电话。
“哦,好。”她发送一条消息,把手机放进背包,“我先工作。”
一般询问女性证人,有女警在场的前提下,原则上交由女警处理,所以电话是聂繁心接听。她向甄老师说明情况,对方回想:“张元不是别人送来福利院,应该是父母遗弃。”
“遗弃?”怎么可能?曹彬和许思不惜一切代价,不远千里寻子。
“对啊,我们在监控里发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把张元留在福利院门口。”
“没报警?”
“报警了,他穿的衣服很厚,戴帽子看不清正面。”
聂繁心又问了一些细节,摁断电话,蓦然蹙起了眉,一团疑云笼罩心头。难道是?她不得不朝那方面想,戴帽子的男人,先天性疾病,负担重······
没有联系曹彬,聂繁心直接给许思打电话。
“你们找寻曹海那么多年,雷龙县儿童福利院没去吗?”
“雷龙县福利院?小海失踪那年,我们就访遍滨南市所有的福利院。”
“亲自前往?”
“是的,同一天,我去长云县,大彬去雷龙县。”
作者有话要说:顾邶(1989年生)她身为新世纪老妈,和女儿的相处方式自然不一样。
合法算是美好愿望吧,此文架空,不和现在对比。
侏儒症(先天软骨发育不全)的患者需要每天皮下注射生长激素。我想,多年后,应该会有更多方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