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同学,你和我们家小晚是一个班吗?”
北槐正襟危坐:“对。我们是同桌。”
“那以后可得多麻烦你了,小晚她的物理还得多请教你了。”
“不麻烦,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而且晚...江晚她在英语上也教了我很多。”北槐就跟提了口气儿似的,一言一语都斟酌了又斟酌。
短短一两个回合,她手心都出汗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什么。
江晚在一旁看得直乐。
其实北槐掩饰得挺好,江母看不出来很正常。但她却看得出女生眼底暗藏的局促和紧张。
整个人坐得笔直笔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去发表演讲。
这样的小北让江晚看得既新奇又心动。
上辈子她遇见小北的时间太晚了,她没机会去参与她的过去,只能着眼于现在和未来。
那时候的小北温和而稳重,哪怕当时她父母强烈反对她俩在一起。小北也是一副不慌不忙、沉着冷静的样子,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她。
让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如今重来一次,倒是让她看到了小北不同的一面。
但不管是稚嫩青涩的小北,还是饱经沧桑的小北。
只要是她的小北。
她都爱。
江晚正回忆着,等回神时才发觉话题已经引到了她身上。
“北同学,你既然跟小晚是朋友,那你知道在学校里小晚有喜欢的人吗?这丫头,前段时间又是做巧克力又是做手链的,说是没有猫腻我都不信。”
“妈!”江晚无奈地叫了一声。
江母捂嘴笑道:“看看,我说两句她就急了。”
得了巧克力·北槐·得了手链:“...”
她默默地拉了拉衣袖,将手腕戴着的手链藏得更深一些。
很庆幸,今天穿的是长袖。
在花店多待了一会儿,江晚还要回去做作业。
江母将两人送到花店门口,笑着对北槐说:“下次有空,到我们家做客啊。”
“一定。”北槐微笑回道。
两人道别江母后,走到车站处等车。
期间北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但话每到嗓子眼又全都咽了回去。
她怕问出后,得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更怕打破这层窗户纸后,和江晚连朋友都做不成。
在感情上,北槐远比表面上自卑且怂。
说白了,她不相信江晚会喜欢她。
并且真情实意的觉得,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