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几天,北槐终于憋不住气,在放学的时候怨气满满地堵住江晚。
“你为什么总盯着那小子笑?那小子不高也不壮,瘦不拉几的,他...”
“他和你一点儿都不搭!”
北槐都不知道,她这话说出来醋味儿有多浓。
“你在说什么啊,我那是问他题。”江晚又好笑又好气。
“那你怎么不问我?”北槐反射性地问。
这下江晚是真笑了。
她放下书包,好整以暇地看着北槐:“好,那么我的小北同学,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今天物理习题的最后一道怎么做?”
北槐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语气故作不耐:“叫小北就小北,叫什么小北同学啊。”
虽是这么嚷嚷着,耳根却悄悄染上一层绯色。
还...还说是我的小北同学。
真...真不害臊。
“这是重点吗?”江晚无奈扶额。
北槐撇撇嘴:“不就是物理吗?你等着,下次考试我一定考过那小子。”
见江晚半天没吭声,她有些慌神:“你不信?”
江晚认真地凝视着她,闻言,轻轻笑了下,很郑重地说:“我信。”
“小北,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北槐鼻头一酸。
在她堕入深渊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冷眼旁观着。
只有江晚从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靠近她,并且信任着她。
北槐从小到大鲜少有过感动,如今她体会到了。
像是春风吹拂下冰封已久的河川,在一点点融化。又似寒冬乍现的一缕暖阳。
美好得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的小月亮这么相信她,那她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大家都说北槐变了。
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被教导主任屡次教训的红发染黑了,耳朵上戴的银色耳钉也摘了,甚至还好好的穿起了校服。
不迟到,不早退,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
活脱脱一个好学生的模样。
她好像要把这荒废的几年都补回来,往死了学。
头像昵称都换成了:学习中,勿扰。
曲陶他们都不敢叫北槐出来玩,有意识的不去打扰她。岑今也不毒舌了,难得好心把自己的重点笔记都借给了她。
就连江晚都时不时劝她,让她不要太拼,身体最重要,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北槐只是笑笑,点头说好,回去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的时间很紧,不容许有半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