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也弄好了。”一个男生也开口说道。
“你们先去吃吧,我再检查一遍,我怕卫生检查员一会儿就来。”江晚一边细致擦着讲台,一边回话。
“也行,那我们就先走了。”另一个男生觉得江晚说的挺有道理。
几人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江晚一个人。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焰般燃烧着,一片片,一簇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蓝色的窗帘被风扬起,遮住了女生的半边脸。
学校的广播放着轻缓的音乐,女播音员声音柔和地念着一首小诗。
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平和。
北槐站在门外,歪头靠着墙壁,看着女生认真的检查,一点儿都不想进去打扰这一刻的氛围。
检查了一遍,江晚发现,在黑板上面的天花板角落还有一点蜘蛛网,估计是他们打扫的时候没看到。
她想了想,搬来自己的凳子,右手拿着扫帚,踩在凳子上,伸手去扫蜘蛛网。
身高有些不够,她试图垫脚。
可下一秒,腰身便被一只温热的胳膊环住。
身子猛地悬空,后又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江晚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立刻挣脱掉腰上的束缚,迅速拉开距离,把扫帚横在胸前当做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过去。
却见红发女生眉心微蹙,表情很不赞同地望着她。
“你一只手还去扫什么?都没个人在旁边看着,万一摔下来了怎么办?”
北槐说着,伸手一把夺过江晚手里的扫帚,稳稳当当地踩在凳子上,一米七五的高个儿,扫掉蜘蛛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晚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女生帮她打扫蜘蛛网,直到北槐跳下凳子,她才轻声道:“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声调甚至说得上柔和,没有丝毫针锋相对的意味。
更不是质问。
但却令北槐直接愣在原地,失了语。
“是你说的啊,我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所以,就不要再做这些让我误会的事了。”江晚笑了笑,声音绵软,都让人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嘲讽。
“不是...”北槐动了下唇,试图解释。
却被女生直接打断。
“既然你讨厌我管你的事,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就算真的摔下来,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在北槐同学看来,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啊。”
女生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
还真是温柔刀,刀刀致人性命。
北槐唇色泛白,嗓音艰涩,她望着女生的眸底涌动着难言的情绪。
拼命压抑,却反而脱缰得更厉害。
“江晚。”
她哑声说。
“我好像...真的后悔了。”
明明这一切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可她却受不了女生看她冷漠的眼神,受不了她疏离的态度,更受不了她客客气气地唤她“北槐同学”。
她承认,她后悔了。
她承认,她自私了。
真的...舍不得推开江晚。
这一天过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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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没说原不原谅,态度一直淡淡的,但好歹不排斥北槐的靠近了,也不会忽略北槐了。
只是这样,北槐就已经松了口气。
“作呗,这就是作的代价。”岑今不客气地嘲笑她
北槐白她一眼:“你是不是闲得慌啊,陪你女朋友去,我这儿没你的位子。”
“什么女朋友啊,我就孤家寡人一个。”
“怎么,转性了?这不像你啊。”北槐颇为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
“切,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不再搭理那些小学妹了,专心搞学习。”岑今说得大气凛然,可神情间的不自然却出卖了她。
北槐冷笑两声,表示压根不信。
“爱信不信。”岑今小声嘟囔。
***
“昨晚没睡好吗,看你一直打哈欠。”看着一路哈欠不停的关关,江晚疑惑问道。
“嘿嘿,昨天凌晨一点睡的。”关关笑容满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江晚不解:“干什么了?睡这么晚。”
“跟岑今聊天,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关关挠了挠头,笑容甜蜜,让江晚都不忍吐槽了。
本来关关一直遵循着不给岑今学姐添麻烦的原则,有事说事,绝不打扰岑今学习。
但昨天不知道是聊到了哪一点,突然就戳中了岑今,原本一直淡淡的女生变得健谈起来。
她们聊了很多,关于家庭,关于学习,关于兴趣爱好,关于未来的想法。
关关很惊喜地发现,岑今的很多想法都和她不谋而合,彼此聊天深入下去也不会很僵硬,反而格外愉快。
今天对岑今的喜欢,更多了呢!
“嗳,晚晚你看,那不是北槐吗?”关关正晃着神,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马清醒。
江晚下意识地看过去。
绿荫下,北槐长身鹤立,一头红发在人群中扎眼得很。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生,个高腿长,身姿窈窕,光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意外的般配。
女生好像是在和北槐说着什么,一向傲慢的人难得没露出什么不耐的神色,而是认真听着。
“北槐旁边的女生好眼熟的样子。”关关眯着眼,仔细回忆着。
“哦我想起来了!是高三五班的琴萝瑶,北槐没留级之前,是和她一个班的。”
“她们关系很好吗?”江晚突然问道。
“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很久之前,论坛上有人散布琴萝瑶黑料的时候,还是北槐出面给解决的。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认识琴萝瑶。”
“不过说起这个女生,也是蛮厉害的,不仅成绩优秀,还特别擅长跑步,拿过两届运动会女子1500米长跑冠军。像我,跑800米都够呛。”
江晚听着关关的话,望着远处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原本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
闷闷地,很憋屈。
“我有点事,先走了。”
江晚说完,转头就朝教室走去。
“北槐,真是特别感谢你,虽然这点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真的就是救命钱。”琴萝瑶说到动容处,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还了就行了。”北槐的态度倒是相对冷淡许多。
“我就是想专程来跟你说声谢谢。”
高一那年,琴萝瑶被泼污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找到了北槐,她本没有抱希望,可北槐却什么都没多问,直接帮她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