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倒是懂了点，问道：“一个拍摄，也要想这么多东西吗。”
“当然了。”方志点点头。
“历史上，人类因为恐惧、因为心有所盼、还有更多的原因，想象出了那么多非人存在，长久敬畏，至今仍没有断绝，非人存在或许是假的，但人心的是真的，人只要还恐惧，只要还对未知有所期待，只要还想解释那些不能解释的遭遇，他们就会想象出某个存在。”
“对象无论真假，都对应真实的心灵啊！”他突然好像领悟到了什么。
长溪感觉这家伙有点莫名其妙，但应该不是神棍，而是那种四处都有的民俗爱好者。
他们未必有确切的认知，但他们还是会去相信一些东西。
这种人是他们世界防卫局最难搞定的对象。
“所以啊，”方志道：“这次，我们要拍出真正的非人！我们要通过区区几张照片，唤醒现代人对非人们的恐惧、崇拜、着迷！”
“！？”许昌站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人不是鬼，什么拍真正的非人？”
方志笑笑道：“安了安了，我们当然是人，大家都是人，是吧，谁会不是人呢！”
他在开玩笑，然而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何落。
“……”许昌不知道该说什么，问方志：“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方志回过神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拍摄的时候会将你们当成非人存在看到，你们能体会得到吗，我们会是一种非人的凝视，我们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也知道我们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要去想象，假如你们不是人，那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神佛仙灵，你们是哪一种？如果你们不是人，你们会是什么状态？”
他一个个看着九个练习生，接着道：“当然了，关键你们还要自然一点，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好。”
吾洐发怔，心想被你这么一说还怎么自然的下来。
道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还挺有意思的，期待拍摄。”
其他几人诧异地看向道至，好家伙，他居然已经听懂了。
“嗯，我明白了。”凡希和科洛尔也点了点头。
“好。”长溪接着道。
“……”
一半人都同意了，剩下的也当然不好说不了。
吾洐和蝉尘对视一眼，忽然感觉死对头的脸比以前更亲切了。
“好吧，拍就拍！”他们认栽了。
·
摄影棚内。
终于抓起照相机的方志激动地跳了起来，“终于，终于可以拍了！”
他飞快地跑到化妆室，检查起化妆工作，一看到站在一边的何落，他忍不住跟何落打了个招呼。
“嗨，我也可以叫你落落吗？”
何落顿了顿，缓缓地抬起了头。
方志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串慢动作。
于是，他的双手克制不住职业冲动，迅速架起了照相机，将何落看向镜头的一瞬画面拍了下来。
不久后，这张照据说在黑市拍卖……上亿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