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南·奥利维是位忠诚但冒进的儿子,他在穿越拉马德荒漠的血岭时,正好遇到了沙
夫纳的尊者。属于亡灵法师的暗之花将他埋没。”
“多莉·克兰兹是位忠诚和坚毅的儿媳。她在为了夫家前往极北厄尔岭的途中,却正好遇到了准备入侵柯塔林的冥忒湾军队。”
“可怜的多莉——她是克兰兹家族最不受宠的小女儿,鉴于克兰兹家族自身难保,勇敢的鱼们把她捕入了网。”
“泰南和多莉,是一对合格的夫妻。他们被安置在了一起,多莉在泰南面前被殴打,因为旁人想让泰南说出‘宝库’的秘密。但是,当把他们逼入‘铁主宰’时,那执行的狼骑失了手……”
“……”
他的故事却没讲完。
“不,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说了!”佩妮洛普的声音传来,“不要再在我可怜的孙女面前说了!”
女人的碧眸中荡下泪水。
但没人相信都哈口中的“失手”。
这必定是故意的谋杀,这必定能断了还留在鬼稽城的以奥利维马首是瞻的余部的希望。
奥利维的希望没有了。
莱拉在祖母怀里,全身如同筛子一般地发抖。
佩妮洛普试图继续掩住她的眼睛,却听莱拉一声尖叫,她摆脱了祖母的怀抱。
莱拉疯了一样地跑到那两具已无生息的身体前。
父亲,母亲。她企图喊他们。但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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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握紧了父亲手上的戒指,却发现那根手指都被砸断了,摸上去像一滩烂泥。
“我……我……”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没人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心扉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在佩妮洛普的喊叫下,莱拉晕过去,从高台上滚落。
……
“那几位奥利维还是没有说吗?”
“没有。”
“何必顽抗,迟早都是死。”
夜幕下,欧文藏在黑袍下,站在主塔上眺望远方。他刚刚经历了都哈的褒奖,都哈承认安霍尔德在这次进攻中的贡献,并提出对他的父亲的敬意。
父亲,父亲只是来自个小家族……欧文现在却并不想思考这件事。
他看着远方,那柯塔林鳞次栉比的矮屋上战火逐渐熄灭。他揽住了黑袍,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
露西娅在做梦。她梦到一切还完好的柯塔林。
父兄在霜寒的
森林中打猎,母亲带着佣人为他们接风洗尘。她坐在窗边,眺望一望无际的针叶林,耳旁是南境少年在念诗。
这一切真美好啊。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但当她醒来,这一切美好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地狱般的光与影。
她正被锁在暗室之中。而银发少年站在她面前,任烛光蚀着他完美的侧颜。
他在沉默地看着她。
露西娅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欧文·安霍尔德。”
她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瞬。
露西娅·奥利维永远不会忘记冰冷的毒刺刺入肌肤的感觉,也不会忘记面前的少年是怎么在回到府邸后把大侍从长拖到她面前,一寸一寸地将其肌肤剔掉,帮助都哈逼问他们进入主塔的方法。
痛苦、恨意、麻木……一时,在露西娅的目光中,竟说不清哪种情绪占多。
欧文安静地看了她少许,却低声开口了,“露西娅,告诉我奥利维的宝藏在哪里,好吗?”
露西娅猛地睁大眼睛,胸口起伏。
她沉默地看了欧文几秒,才自嘲地一笑:
“……所以,这次你逼供的人,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