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桑,刚才的话,可没有一句违心之言。”
……
“啊,饶了我吧……”
太宰治将满手的大包小包挪到旁边的座椅上,其中大半都是凛的购物成果。
逛了大半天商业街,逛到太阳都落山了,凛终于兴致得到了满足,同意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厅歇一会儿脚。
趁着凛去洗手间的时间,太宰往椅背上一摊,忍不住抱怨:“为什么逛街提东西这种事,不喊中也来。”同时小声嘀咕,简直比里包恩的训练还要酷刑。
一旁的费奥多尔,握拳掩嘴轻笑,让自己尽量笑得不那般明显。
“真是的,明明是给你添置衣物,怎么最后本末倒置了。”
费奥多尔在侦探社暂居,前两日穿的都是医疗室的病服。病服单薄,但侦探社里有恒温中央空调,他又基本在室内活动,穿这个尚没有妨碍。
后来等他病情稍微好转,不用天天待在病房,若松凛自然不好让他继续穿着病服,估算了他的穿衣尺码后,让人购买了应急使用的衣物送来。
但那是之前。
今天趁着外面天气晴朗,是个逛街的好日子,她决定带费奥多尔出去购置衣物,被迫一起前去的,就是与费奥多尔接触不会受到其异能影响的太宰。
“太宰君,”费奥多尔端起咖啡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我虽然失忆了,可也依稀记得,有句俗话是‘女孩子的衣柜里,永远少了一件’,所以陪淑女逛街,是绅士的应尽之宜,不用抱怨了。”
“你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
太宰握匙搅拌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又不用提东西,当然可以轻飘飘的这么说了。”
费奥多尔“呵呵”的轻笑两声:“没办法,谁让我是病号,凛桑体恤我体弱。”
“你体弱?”
太宰还想再刺他几句,他可记得平行世界几次被伤之仇呢,虽然某种意义上算是“他”自己作的。
这时,靠近过道一边的,他们这桌的椅子忽然被人拉开了。
同时一道甜美娇俏的声音道:“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傍晚时分的横滨商业街,繁灯似星,游人如织。他们找的这家露天咖啡厅位置虽较为偏僻,客人却还是不少,有许多不认识的人拼座不为怪。
更何况太宰和费奥多尔都是外貌气质出众的美男子,会被女子搭讪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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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
太宰挂着面具似的得体微笑,指着旁边放袋子的椅子,转头向那位已经不客气坐下的少女道。
露天咖啡厅的桌位是四人座,太宰和费奥多尔已经坐了两个,还有一个椅子放了大量购物袋,稍微有点眼色的人就会猜到,他们同行的定然还有一位异性。
然而对方像完全没接收到这些信息似的,笑道:“拒绝一位淑女的请求,可不是绅士应为哦~”
“淑女”和“绅士”是刚才费奥多尔说过的话,可见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注意他们已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太宰这才眯缝起双眼,认真打量起她来。
他很肯定,刚才与费奥多尔交谈之时,对方还未走到附近,至少没近到普通人能听清楚他们对话的程度。
那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的听力灵敏到异于常人。
这是一名很漂亮的少女,纵使以太宰苛刻的眼光来看,都必须承认。
金发碧眼,穿着一身古典洋装,就像从油画里走进现实的异国少女一般。
又仿佛是年幼女孩子喜爱的洋娃娃一样,美得不像真人。
她年龄应当比自己稍长一些,太宰判断到,应该与费奥多尔年岁相当。
有这样的美貌,难怪对方自信他们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了。
然而今天太宰可能是打算继续做恶人,他挂着微笑,加重语气重复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洋娃娃似的少女双手捧颊,细细端详了太宰眉目几眼:“原来太宰治君长这个样子,果然是位美男子呢,可惜我心有所属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静静品咖啡的费奥多尔,甜美笑了起来:“果然还是费佳你最合我胃口了。”
太宰心下一沉。
他可不觉得这人会是费奥多尔在死屋之鼠或天人五衰的同伴。
“走!”
他话一出口,聪明人不用多言,费奥多尔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
二人立刻站起,迅速跳离原地。
“走?走得了吗?”
一阵强风吹来,洋娃娃凭空升起,笑呵呵道。
与她话音同时的,是被无形之手困住,亦浮向半空的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