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清幽宗的弟子中又多了不知道几批的新面孔。
他们看到来到此地的玄衣男子和美目倩兮的白衣女子,不经一愣。
“二位找谁?”
门前的外门弟子显然是新来不久的,他看着二人,心中下意识的涌起了一种无从说起的熟悉感。
只是他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又否定了。
洛临烟看着呆头呆脑的外门弟子,轻笑一声:“我们呀,是来考核做内门弟子的,可以劳烦师兄指个路吗?”
听到这句师兄,那弟子红了耳根:“愧不敢当,我只是清幽宗的外门弟子罢了,只是如今考核依然过半,二位此番怕是有难度。”
洛临烟想了想,开口:“我们是内门弟子里的鹏飞师兄引荐而来的,可有什么捷径吗?”
那外门弟子显然是对清幽宗有几分熟悉的,听到鹏飞的名字愣了愣。
连忙点头:“自然,自然,今年的内门弟子考核乃是靠鹏飞师兄决定,二位既有他引荐,自然可以直接去。”
“那便劳烦师兄了。”
“不敢当,不敢当。”
那弟子连忙往里走,去找弟子考核所负责的人了。
谢宿渊看着她,含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洛临烟凑近他几分,拉了拉他的袖子,缓缓开口:“我若直接进去,许是逃不了我爹我娘的一顿骂,如此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谢宿渊揉了揉她的头,本想安慰她定然不会,可看她如此执着,便也没有阻拦。
不过片刻,那弟子便出来了,他给二人各自一个木牌,道:“二位道友在这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便好了。”
按照规矩来说,他该喊二人一句师弟师妹,可他却隐隐觉得这二人有那么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在,所以他转而开口唤做道友。
洛临烟接过那两个牌子,以用了特殊涂料的笔将名字写上。
那弟子接过牌子,未曾多看,例行公事的将牌子拿了进去。
留下一句:“稍等。”
洛临烟看着那外门弟子,开口提醒,“师兄等会……小心一些。”
外门弟子以为她说的是牌子,点点头,将其放的妥帖一些。
不过片刻,一只茶盏自主峰的院中扔出,整个山林为之一震。
“哪个小兔崽子戏弄我,竟敢!竟敢……”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宗门内的主峰的林间惊起无数鸟雀。
主峰内的大堂□□飞一身道袍,本该如清风朗朗的大师兄气的怒摔茶盏。
他正在向宗主汇报清幽宗的事务,此举显然也惊动了洛铮海。
洛铮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见一向文中的鹏飞露出此番神情,缓缓开口:“怎么了?”
鹏飞的刚才太过激动,一瞬间灵力爆发,险些将那两柄木牌捏碎。
他咬着牙将木牌递上,开口:“……这两人性质恶劣,弟子一时不曾控制好情绪。”
洛铮海接过那两块木牌,看到上面的六个字,险些将东西给摔了。
几乎人人知晓,爱女的名讳是洛铮海的忌讳。
即使她是以身殉道,是为天下苍生。
离飞升只有半步的洛铮海,唯独在此事上与凡间的父亲无异。
纵使他一直不相信女儿早已死了,但清幽宗内,属于;洛临烟的那盏魂灯早已熄灭。
希望在十七年内,早已悉数磨尽。
他沉着脸,缓缓道:“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挑衅。”
“……是。”
堂中一众人皆屏气凝声,不敢说话。
他们皆知道,拿此事开玩笑,怕是要被洛宗主一掌扫出清幽宗。
何况临烟仙姬殉道,早已是所有弟子心中的信仰。
他们纷纷下跪道:“弟子愿恳请与那狂徒一战!”
“弟子亦是,恳请护仙姬清誉!”
不过片刻,几乎是一半的内门弟子都集结了,打算去给那嚣张的狂徒一个教训。
……
洛临烟和谢宿渊在宗门前等候着结果。
她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鹏飞到底修成了个什么样子。
若是这么多年鹏飞的修为还是拉胯的不行,那她方才便不该报上鹏飞的名字。
几乎是许久,才有了动静。
宗门内似乎来人了,察觉灵力,似乎还不不止一个。
洛临烟一愣:“鹏飞……倒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谢宿渊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不止鹏飞。”
他如今已经修成魔神,修为比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洛临烟高出了几个焚天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