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褂的戒走在有些冷清的小巷里,两条袖子垂在身旁,缩在袖口里的右手不时摩擦着藏在袖筒里的铁片子,这习惯他已经保持好多年了。
无论心情如何,遇到天大的事情,只要能摸一摸袖口里的铁片子,戒就觉着浑身舒坦,心里头跟放了个秤砣一样踏
实。
七拐八绕的就到东墙跟下的贫民窟,抬头看了看用两根粗木和一块牌匾组成的楼门,“东城根。”
“哎哟,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里面请哎您哟~”套了身破旧长裙,浑身洒满劣质香水的老鸨子迎了上来,挥着手里那条用抹布制成的“丝巾。”
“安静点的。”戒低头垂眉,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是自然,您的房间一直都给您空着,快里面请。”老鸨子扭着有些肥硕的腰身,挥着抹布在前带路,一边还吆喝着“爷,下次可得再来哟~”“小桃,你可得把这位爷伺候好了,”“春风,还不快点带爷进去歇息着…”
“小满,你个死丫头咋又没关门呢!”老鸨子脚步停在帐篷前,看着里面扭打在一起的两具身子,那娇喘十里外都能听见,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好气的骂了句拉上了帐帘。
“妈妈,我就喜欢让人瞧着,瞧好了,瞧清楚才好,说不定来关照的爷就多了呢!啊~恩~”
没理会帐篷里传来的胡言乱语,老鸨子带着目不斜视,满脸无情的戒一直走到路头,周围的桃色之声才小了那么几分。
“爷,您先请,我马上就给您把姑娘叫来。”一间外表布满油渍的帐篷前,老鸨子挑开帐帘热情的说道。
“老样子。”随口说了句,戒低腰窜进帐篷里。
外面看着有些脏乱的帐篷,里面却收拾的整整齐齐,软塌、方桌、灯具、火炉一样不差,还有一床绣着大红荷花的蚕丝被,缎面干净整洁。
要是有别的需求,尽管吩咐了就是,甭管是什么助兴的家伙什,还是酒水、吃食,只要客人能提的出来,那就一定能让你满足。
当然,前提得是你兜里装了足够多的能晶,不然的话,这“东墙跟”的土怕是要再黑几分。
至于先前的开销也不怕没人给,隔壁街上的独眼龙就是专门做炼油、卖油生意的,成日发愁原料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