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孔子又评价“六艺”说:“六艺于治一也。”[2]
《周礼》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3]
因此士人子弟,大多要求贯彻这种概念,陈群自从学了《五经》之后,便要求学习“六艺”,陈忠自然也是如此。
其中独“射”难以掌握外,陈群简直觉得他简直就是本地“土著”。
因此孔融一边与他下棋一边与他说起相关的事物,陈群也能侃侃而谈。直到棋局陷入焦灼之势,二人都闭了口,专心下棋。
陈群没穿越过来就有了十多年的棋龄,平时又有这些大家陪他练手,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赢他。
孔文举看向孤立无援的黑子,爽快一笑,便放弃了抵抗。末了他还不忘记称赞陈群的棋艺,说自己“痴长”这么多年。
“陈群不过是只此小技拿得出手罢了,文举不必太过谦虚。”
陈群早就习惯了成年人之间的谦逊,他还有一年就到了应该行冠礼的时候了。言谈举止也被族中的长辈要求得更为得体。
孔融叹息道:“与阿正为友,亦是人生一桩乐事。”
陈群哑然失笑,“君子之交,何必挂在嘴上。心中彼此认可,便是挚友。”
三人再次详谈,陈群这才知道孔融此次拜访并非是单纯地做客,还有几分诉苦的意味。
原来此时朝廷之中暗暗察访官僚中的贪污之人,准备予以贬谪罢免,孔融检举的多为宦官的亲族。
然而朝廷中的尚书害怕得罪宦官,于是召孔融等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徒属官诘问斥责。孔融生性正直,没有听从尚书的命令,反而陈述宦官子弟的罪恶,毫不隐讳。
虽然宦官子弟的确得到了惩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同僚之中也是不好相处。
陈纪早就已经听惯了宦官所做的腌臜事,对于刚入仕途正直无私的小友表示十分的同情。
待一个时辰之后,孔融就因为明日归期将至,必须要回洛阳,匆匆告辞。
父子回到书房,陈群询问道:“阿父,你与文举何时相识?”
陈纪也没有想多久,很自然地回答道:“未曾见过面。”
他对上陈群惊讶的表情,猜到陈群心里正在想什么。“去年孔融主动给我写了一封信,询问我一些关于易学上的疑问,一来二去便有了些情谊。此次孔融接家眷去洛阳,路中来许县拜访我。”
陈群暗想:第一次见面也能这般亲近,真是奇了!然想起后世神奇的网恋,倒也不觉得各自久闻大名的名士凭着几次书信就成为挚友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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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你今日可招惹阿忠了吗?”
陈群敏锐地察觉到这几日每每到学院散学,陈忠总是闷闷不乐地走到陈群身后,慢吞吞地也不跟上来。
这个模样虽然和从弟温吞的性子很像,但是平日阿忠散学回家都很积极,只是想早点回家多看些书罢了。
郭嘉与陈群并肩走在左边,青丝仍然像之前一般歪歪斜斜地束好,一点都没有已经脱离孩童身份的自觉性。
听了这话,郭嘉确实是有些疑惑,甚至还不自觉地往后探了探头,“可是因为今日先生讲论文意之时我和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