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吃醋的话, 却让安知虞心间泛起一阵暖意,若是慢慢品咂,还有丝丝的甜味。
可这样的感觉, 于她来说尚有些陌生,不待慢慢品咂其中深意, 男人忽然附耳低语一句, 叫她没来由的心头微微慌乱。
他说的是,“那声夫君, 是不是该补上了?”
一句话, 便让她想起大婚那晚未成的荒唐事来, 白皙脸颊顿时染上红云,艳丽若桃夭。
为掩饰慌乱,只好别开脸,转移话题,“方才我将白萱‘推’入水池,世子不秉公处理, 如此偏袒, 也不怕人说闲话?”
宋惊唐轻笑一声, 抬手,又将她脸转回来,四目相对, “你若真想教训她, 可就不是推入水这般简单了,怎么着也要在池中浸上数个时辰方能消气。”
确实, 凭她身份,若要整治一个婢女,何须用这些手段, 便是真命令她自个儿跳下去,白萱也是不得不跳的。
不待她再开口,人已被拦腰抱起,忽地腾空离地,安知虞忍不住轻呼一声,藕臂也下意识勾住他颈脖,“你干嘛……”
宋惊唐睨她一眼,一字一句,“圆房。”
安知虞:“……”
圆房这事儿,又不是头一回提,自成婚后,这一遭自然是早晚的事,她亦没有不情愿的意思,但终归是羞赧的。
大婚那晚是事发突然,其后至云州这一路来,又因赶路,宋惊唐体恤她,虽有擦枪走火时,却也并未真正碰过她。
但显然,今夜,此事是避无可避了。
床帏间,红纱帐落下,红烛透进朦胧靡丽的光影来,随他俯身压下,安知虞下意识伸手抵在他胸膛,想躲却躲不开,强势而细密的吻,还是落在了眉间,又一路轻啄而下,唇齿纠缠。
石榴红的薄衫卸了半肩,露出雪白细致的肌肤来,轻纱凌乱覆盖于身,若隐若现间,撩人心魂。
“嘶……”直到胸脯隐有细痛,她才恍然回过神,秀眉一拧,抬臂推他,“不行……”
“不行?”男人从浑圆柔软间抬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谁不行呢?”
他一壁发问,一壁将身上要掉不掉的衣衫扯掉,露出精壮的胸膛来,轻轻松松便将她两只细腕单手箍住,压在头顶处。
另一只手贴合着腰际,摩挲往下,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道,“郡主姐姐,还要说不吗?”
他呼吸灼热,撩动她鬓角碎发,痒得不行,她耸肩欲躲,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躲不掉。
此刻推拒躲避,不过是女儿家的矫情小心思,总不能太过主动,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偏偏这人,还要一本正经的来问。
她鼓气瞪去,桃花眼含情,更似娇嗔般,“怎么?我若说不,你便真能做个柳下惠不成?”
他轻笑一声,薄唇又落在她颈侧,微微用力吮出几朵红梅来,让她不由得轻轻一颤,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由不得你说不。”
他的气势之强势,就连落下的吻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偏偏看似霸道凶狠的作动,却又隐隐含着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