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像是不敢看白鹭的眼神，也不敢看她手臂上的伤，目光看向远方，她脸上挂着泪，揉花碎玉一般。
白鹭抬起手擦了一下朱颜的泪水，认真地说：“别哭了。”
朱颜哭得更凶了。
白鹭干脆抱住她：“好啦，多大点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医院治病吗？”
从前是白鹭一直在照顾她，现在好像也没有变。
白鹭一直都很温柔，一直都像一轮温暖的小太阳。
白鹭拉着朱颜坐下来，等朱颜止住眼泪，打开手机递给朱颜。
朱颜看了一眼，是一张长图，图片的标题是“和朱颜在一起后要做的一百件事”。
第一条写着：“要打扮得很好看，和朱颜接吻。”
朱颜愣了一下，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看着这句话，脸上忽然就烧了起来。
她讷讷道：“白鹭？”
白鹭歪着头看她：“不可以吗？”
朱颜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她结结巴巴道：“可、可以。”
白鹭从椅子上站起来，俯下身，吻住了朱颜脸上的泪。
她舔了舔这滴泪，然后捧起朱颜的脸，吻了上去。
是很温柔的吻，轻轻含住朱颜的唇瓣，一遍一遍用舌尖描摹着她嘴唇的轮廓，像是安抚一般。
朱颜身体微微发颤，隔了许久，伸出手抱住白鹭，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一把火点了起来。
两个人相拥而吻，唇齿交融，本该是朱颜从前梦寐以求的事，她却品出了几分绝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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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拿起手机对朱颜说：“该做第二件事了。”
朱颜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来，白鹭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白鹭，”朱颜轻声道，“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白鹭道：“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白鹭，”朱颜苦笑，“我也不是傻子，你现在的状态，我是可以感受到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默间，白鹭凑上来，轻轻亲了亲朱颜的眼睛。
“朱颜，不要难过。”
她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朱颜的鼻尖：“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生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
温柔的、时刻关心着他人的白鹭。
没有那么喜欢朱颜的白鹭。
即使没有那么喜欢朱颜，依旧对朱颜很温柔的白鹭。
朱颜觉得更难过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之前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喜欢我吗，朱颜。”
朱颜道：“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有多喜欢呢。”
朱颜伸手摸了摸白鹭的头发：“你是我的神。”
白鹭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搞跨物种恋爱这一套，好怪的。”
她把手机举起来给朱颜看，朱颜发现第二条写着：“问问朱颜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