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还想接着说一点话, 那些从前觉得肉麻的话,忽然都到了嘴边。
她嗤之以鼻的那些老套情节,这一刻都变成了她梦寐以求的浪漫。
这时候朱颜的手机铃声响了, 朱颜接起电话,焦嫣的声音传了过来:“朱老师,一会儿临时有个会议。”
“好,我现在就收拾一下。”
朱颜起身去卧室梳妆,白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忍不住跟着进去了。
梳妆台前,朱颜正在描眉。
白鹭走过去,一伸手,朱颜就将眉笔递给了白鹭。
白鹭轻轻抬起朱颜的下巴, 端详了片刻, 用粉底盖住画了一半的眉, 手法娴熟地细细描了起来。
“这样会更衬你的脸型。”
白鹭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朱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白鹭觉得有些单薄,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件针织衫递给朱颜:“多套一件吧,春寒料峭,别冻感冒了。”
朱颜披上衣服,从容地出门。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焦嫣和安娜, 安娜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件针织衫和裙子有点不搭啊。”
朱颜抬起手,撩了一下头发:“白鹭的衣服,她怕我感冒了。”
安娜:“倒也不用解释的这么详细。”
安娜眼尖, 一眼看到朱颜手腕上的编织手链:“能让我看看你的手链吗?”
朱颜调整了一下长度,褪下来递给安娜,安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啧啧称奇:“这颗粉钻有个20克拉了吧,成色还这么好,应该是去年在欧洲拍出天价的那颗?”
焦嫣看了一眼编的平平无奇甚至有点丑的手链,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这么被你串起来做手链了?”
朱颜:“是白……”
焦嫣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朱颜坚持把话讲完:“是白鹭送我的生日礼物,好像是她自己编的?我也不太清楚。”
安娜:“……”一些道德水平不咋高的小情侣,啧。
那边白鹭百般无聊地在屋子转来转去,隔一会儿看一眼门口:“117,你说朱颜咋还不回来,是不是焦嫣臭不要脸缠着朱颜了?”
117说:“应该不是,我觉得二十分钟开不完一个会,宿主别杞人忧天了。”
白鹭:“哇,你开始嫌弃我了?”
117:“也不是,主要是这边屏蔽不了你。”
正说着,白鹭就去院子门转了一圈,看看朱颜有没有回来,这么转了几圈,白鹭道:“不行,我要独立起来,不能没有朱颜就什么事都不做了。”
白鹭从行李箱里摸出来两副扑克牌,换了一身长裤长袖的衣服,跑到了学员宿舍那边。
因为她搬走了,宋婉婉的朋友便搬到了她原来的宿舍,白鹭进来的时候,房间里三个人都一脸无聊地做塑形运动。
白鹭摸出来扑克牌,一脸神秘地说:“来点刺激的活动?”
严从霜等人的眼睛唰得就亮了:“你怎么把扑克牌带进来的?”
白鹭笑了笑:“手机我带不进来,带个扑克牌还不简单吗。来,多叫几个人来,我们今天生死局,谁输了谁学狗叫。”
宋婉婉的朋友闻言,去自己原来的宿舍把学员们都叫了过来,一叫十十叫百,第一把牌局还没打完,其余的学员就闻风都赶来了。
一群人挤在一起打牌,后面嫌地方小,干脆聚在走廊里打。
白鹭打牌是个好手,凡是和她打得人,都败下阵来,屈辱地学狗叫。
败下阵来的女孩们不服气,围成一团排队和白鹭打牌,发誓要白鹭也学几声狗叫。
等四个导师和导演组的工作人员开完会,就听到了“学员们聚众打牌学狗叫,有人输红了眼,气哭还要接着打”这个消息。
除了朱颜,其他三个人一听就觉得是白鹭干得好事,结果朱颜匆匆忙忙就往学员宿舍那边去,一边走一边问:“白鹭没事吧?”
工作人员:“不好说。”
朱颜一听更急了,等她踩着高跟鞋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白鹭拍着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姑娘哄:“哎呀没事没事,不就是输了几把吗,多大点事吧,别哭了别哭了。”
高个子姑娘抽噎着控诉:“我狗叫了好多次了,你一次都没有。”
白鹭:“多大点事,我学还不行吗?汪汪汪!你看我这不学了吗?”
高个子姑娘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拿牌:“不行,我要打赢你,让你叫得心甘情愿。”
白鹭:“我是真的心甘情愿叫得……”
剩下三个导师赶过来,见到这一幕都有点哭笑不得。
江嘉言道:“白鹭,你怎么把同学个惹哭了。”
白鹭也很急:“楚子月,你别哭了,哎呀我们再打一把,我保证输给你行不行?”
楚子月抹着眼泪:“不行,你教我怎么打牌,我不信我打不赢你。”
见楚子月终于不哭了,白鹭松下来一口气:“好好好,都行都行,这个好说。”
焦嫣:“这个可不好说,你们来的时候没和你们说不要带违禁品吗,这是谁的扑克牌,自己站出来,写一千字检讨。”
严从霜站出来说:“我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