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坐起来,和她们二人说了克洛伊的事情。
李子清道:“事情可以这么快得到解决,我应该开心的,但是实际上我很不甘心。”
白鹭点点头:“我也是。”
李子清的手捏着轮椅的扶手,指尖泛白:“我有机会可以获得一个公正,那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女孩呢?没有比强权更高的强权帮助她们,她们会陷入怎么样的困境里?”
真正的大多数,是沉默的大多数。
沉默着的、不被人看见的、不被人关心的大多数。
被黑暗掩盖住的大多数。
时代看不到她们的眼泪,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她们就这样陷入泥泞中,被吞噬掉光明的人生。
现实太沉重了,只要想象一下现实的冰山一角,就压得她们喘不过来气。
李子清抬起头:“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助到别人,也改变自己的现状,我觉得很茫然。”
朱颜将手搭在她的肩膀,轻声道:“子清,不用茫然,身为巨浪中的一朵浪花,你坚持自己的理念,就是对他人的一种帮助。”
“当我们的力量不能起决定作用的时候,我们坚持自我就是一种贡献。”
李子清还是有些茫然,她点点头:“我也想加入你们那个基金会。”
“好。”
霍尧被刑拘的第二天,李子清的经纪人王志远带着霍尧的父母上门来了。
打扮得雍容富贵的中年女人抹着眼泪,想用手握李子清的手,被李子清躲了过去,她也不尴尬,哭着说:“李小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养大的孩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一定是被人教唆的!”
李子清一言不发,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是我的命根子呐!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要是毁了,我这辈子也没指望了,李小姐,你行行好,原谅他吧。”
李子清说:“好的,我可以原谅他。”
女人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个,这个是刑事谅解书的草稿,李小姐看看?”
李子清靠在床边,笑着叹了一口气:“霍太太,我想您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了,我可以原谅他,前提是他受了应受的教训。”
霍母听了她的话,眼神哀戚:“我昨天见过他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不,”李子清打断霍母的话,“他不知道错,如果他真的意识到这是错的,事发第二天就会找我道歉。”
“甚至我怀疑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李子清的目光悠远且澄澈,“那天他喝酒了,有些脑子不清楚,他的司机呢?他的司机为什么会轻车熟路地和他一起犯法?不敢杀鸡,我看他吃人倒是很敢。”
她躺下:“二位回去吧,我是绝不会签这份谅解书的。”
李子清经纪人王志远谄媚地对着霍母笑了笑:“这姑娘就是脾气倔,霍夫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来劝劝她,我劝劝她。”
王志远上前推了一下李子清:“子清,霍尧本来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也知道错,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了,你看霍夫人多可怜啊,是不是?”
霍母站在一旁抽泣着,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李子清。
白鹭一直抱着胳膊在旁边听,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王志远,你是霍尧的亲爹?你咋这么能包容他呢?这畜生的妈可怜,李子清的妈就不可怜了?”
霍母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欲言又止。
白鹭嗤笑一声:“你儿子第一时间威胁受害人,第二时间造谣受害人,然后舆论上欺压受害人,我可没看出来他哪里错了,子不教父之过,霍尧是个畜生你俩也有责任。”
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霍父脸黑了,他开口道:“白小姐,祸从口出。”
他一说这话,朱颜就知道要出事,她拉了一下白鹭,白鹭甩开她的手冲上去就扇了霍父一巴掌:“今天你姑奶奶也教育教育你!替你爹娘教教你什么叫做人的道理!”
霍父被小辈打了一巴掌,还是被一向有花瓶之称的白鹭打的,他顿时勃然大怒,听到这个小废物还敢教他做人的道理,他条件反射就扬起手来。
霍母见到他这样,面上惊惧之色一闪而过,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