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微微一愣,眼中带了一点困惑:“干什么?”
白鹭见她不脱,直接上手去脱,朱颜身子一震,强压住想起身走人的念头,任她动作。
白鹭解着朱颜的衣服,絮絮叨叨:“一开始没注意到,你和符霏霏对手戏的时候才发现你好像腰疼。”
她解开衣服后,眼神单纯地看了下去,看到了朱颜腰间一片紫色的淤青。
“嘶,”白鹭抽了一口凉气,“我一会儿和谢其逸说一下,这几天你别对武打戏了,休息几天再说。”
白鹭弯下腰,背对着门给朱颜擦起红花油。
红花油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朱颜死死抓着椅子边缘,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白鹭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腰间,不知为何,让她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
门忽然开了。
江嘉言站在门口,看着朱颜一副忍耐不住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衣,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他深觉尴尬,目光下移,看到了白鹭弯着腰埋在朱颜腰间,不知在干什么。
朱颜和江嘉言隔着半个房间对视,还没等朱颜问他来做什么,江嘉言就转身框得把门一关,窘迫地大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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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这才知道江嘉言来了,她直起身,拿抽纸擦了擦手上的红花油,奇怪地说:“这人怎么了?怎么每次都是这句话。”
朱颜沉默地看着白鹭,白鹭眨着眼看着她:“你看我干什么嘛,你这表情好奇怪。”
朱颜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抹好了红花油,白鹭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助理送点跌打损伤的膏药过来。
这期间朱颜一直沉默着,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白鹭搬了个椅子,托着腮坐在她对面。
她来这个位面已经半年了,如今细细打量,才发现朱颜的变化非常大。
初见时朱颜如一把锋利的剑,无论谁靠近她,都要被其锋芒所伤。如今的朱颜锋芒毕露,同样也谦卑谨慎,势如破竹。
朱颜成长了许多,这种成长不仅仅是处事方面的。
从前的朱颜像是一块百年玄冰,冰冷地抗拒着所有人,白鹭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轻易发现她不信任这个世界。
如今朱颜的气质柔和了许多,展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终年不化的坚冰下,是一颗温柔且坚强的心。
她学会了接受这个世界,学会了和别人建立互相信任的亲密关系。
白鹭看着这样的朱颜,甚至不能将她和半年前那个站在酒会上腰背挺直眼神寂寞的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