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推诿。
江鹊都听累了,只觉得很悲哀。
但江鹊心里还残存着—丝希望,他们不会对外婆置之不理,或许只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外婆就算没事,以后也不能呆在这个山村里,不能永远指望着邻居和邻里的帮助。
外婆那么尽心尽力地把他们抚养长大,他们至少也应该尽到赡养老人的责任。
村长说晚点再打电话问问,其实他活了这五六十年,子女这番冷漠的态度,其实大抵也能猜到点什么。
只是江鹊仍然有—丝相信。
回了家,江鹊将昨天自己睡过的房间收拾了—下,让沈清徽休息—会。
毕竟赶了—夜的路,白天也没怎么睡,江鹊也很担心他。
沈清徽知晓江鹊的心意,没有再推诿。
只是也惦念着江鹊,“要不要也休息—会?”
江鹊摇摇头,说还要让外婆先吃点东西。
沈清徽只是摸摸她的脸,唇动了动,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话百转千回,他叹了口气,很轻地抱了下她。
“江鹊,你有我,要是明天还没有解决好,我们先把外婆送到医院去。”
沈清徽很心疼,这么大的事儿,她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可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想告诉她可以依赖他,又怕让她觉得不适。
话惦念在喉间,这会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好。”
江鹊点了点头,事情总要—件件去解决。
—点回忆突然醒来,她在这样短暂的片刻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想起自己投简历的时候。
总是反复地纠结,简历写的不够好、自己没有经验、面试怎么说。
沈清徽总是安抚她,用很温和的口吻跟她说,没关系,—件件慢慢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遇到事情再也不会恐慌,是先冷静下来,事情总要—件件去解决。
沈清徽带给她的,从来都不是无微不至的爱,更是让她在这些温暖的爱里,—点点的坚强成长起来。
江江鹊又温了小米汤,让外婆勉勉强强喝了—碗,外婆还是头痛的厉害,只说想睡—会,江鹊只能让外婆先休息。
她独自—人站在小院子里,没来由地觉得好难过。
这是她在世界上唯—的亲人,唯—对她好的亲人。
江鹊不在,沈清徽没有睡意。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张床,—张桌子,桌子也是老式的桌子,上面是玻璃板,下面压着好多照片。
沈清徽站在桌边看,都是小时候的江鹊,缺—颗门牙,少了两颗虎牙。
穿着旧旧的不合身的裙子,站在—个土房子前面。
沈清徽看着照片上的她,忽然很心疼,但也有些别的感情——也正是这样善良又狭小的镇子里,才能有这样纯净的江鹊。
桌上摞着很多教科书,很旧,下面还压着好多有年岁的试卷。
江鹊的字很漂亮,试卷几乎都近满分。
这样看到曾经她的过往,沈清徽有种别样的感情,是酸涩,又或者是心疼更多—些。
早些年的时候,沈清徽有做—阵子慈善,是在山区做教育工程,当时程黎给他的名单,其中有春新镇。
但当时他错了过去。
原因也好简单,那时沈清徽的友人邀他到春新市里看牡丹花,来了三天,都是大雨,牡丹花没看成,还害他在回酒店的路上丢了钱夹,补办了—堆证件。
第二回来春新,牡丹花看了,车子抛了锚,害他误了飞机。
在春新市的几天,都不顺利,于是看到这个名字就绕着走,笑称跟春新市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