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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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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徽回了茶室,陆景洲重新给他续了一杯茶。

瞥见了沈清徽衬衫上一点湿|渍,还是没问。

一旁的木质架子上,是摆着陆景洲这些年来珍藏的不少名贵茶叶,早些年陆景洲抽烟丑的厉害,后来戒了烟,嘴里乏味的很,沈清徽说不如喝喝茶,还能修身养性。

遂陆景洲买了不少好茶,初初喝的时候只觉得苦涩,尤其是睡前喝了,更是容易让人失眠,陆景洲又转而想到了沈清徽,这现在还没戒烟,抽的是自己卷的烟丝,更呛更辛辣,偶尔还抽一些雪茄,茶水也不离手,怕是晚上更睡不好了。

沈清徽睡不好这事,陆景洲也不好多说,有些事,到了三十多岁这个年纪,旁人说了,那些道理怎么会不懂?无非是某些伤痕在生活里落下了印子,烙的难眠。

“茶还是白天喝最好,晚上喝了容易失眠。”陆景洲有意无意。

“加几粒酸枣仁试试。”沈清徽坐在木质贵妃椅上,随意说了一句。

“酸枣仁?”

陆景洲有点兴致,抬眼往茶架上看了看,还真看到了一瓶珍藏的陈年酸枣仁。

“这玩意,也不怎么值钱。”陆景洲拿起来看了看,茶架上的茶叶是按照珍贵程度摆放的,这瓶酸枣仁是陈年的珍藏,但也在最下面的位置,看起来价格也不高。

“管用不就行了?”

“这单独泡?”

“泡茶里也行。”

陆景洲一听,真捏了几粒加进了龙井茶里。

然后又托茶艺师换了一副杯子,静泡了几分钟,再倒了一杯递给沈清徽。

沈清徽尝了尝,也不知是环境的问题,亦或者是江鹊买来的那份特殊,再喝这一份,只觉得少了那一分微微的酸口。

其实并不影响,但多了那一丝酸,让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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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徽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你这茶该换了。”

“我平日里也忙,一天一壶茶已经不错了,对了,我听周彦说你养了只喜鹊?你这时间这么金贵,要是喜欢鸟,我给你找几只金丝雀养着。”

“你懂什么,喜鹊叫喜,”沈清徽轻笑一声,然后转而想到什么,“你下周,说是去你马厩?”

“嗯,从国外新买来几匹马,到时候跑跑看,”陆景洲笑一声说,“老宋也托了人买了匹汗血,花了老鼻子钱了,还告诉我那是他儿子宋泽贤看中的,那孩子整日跟沈明懿混在一起,还能懂马?听说这些日子老宋紧着驯那马,说要跑一圈惊艳我呢。”

沈清徽本对这些游戏无感,这会倒是想到什么,他从口袋里摸了根雪茄咬在嘴里,偏头点了,“行,到时候我给你捧个场。”

“可难为沈总抽时间了。”陆景洲哈哈笑了两声。

这会,毛玻璃门被人拉开,侍应生引着江鹊进来,陆景洲往沈清徽那看了一眼,沈清徽倒是当他不存在,他左手指尖还夹着细雪茄,右手捞过茶杯,给江鹊倒了杯茶。

“喝了休息会,我们等会回家。”

“好。”

陆景洲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小姑娘是年纪不大,黑白条纹的针织短袖,下半身一条白色的半身裙,刚好到膝盖,平底鞋。

身材比例很好,却偏瘦,杏眼,鹅蛋脸,五官耐看有种温温柔柔的感觉。

小姑娘眼尾红红……沈清徽衬衫上那湿|痕,像有了解释。

这么多年了,除却某次意外,陆景洲还没见过沈清徽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这姑娘看着年纪小,大概是什么朋友的女儿?

然,下一句,就让陆景洲察觉不是那味了——

沈清徽给她倒了杯水后,偏头问了一句,“感冒还没好,鼻子不适,闻不惯这味告诉我,我熄了。”

江鹊摇摇头,抬眼看了看,是头回见沈清徽抽烟,那回看他深夜卷烟丝,却一次没见抽,这会指尖夹的,是一支细细的,深木色的雪茄,有暗色的金丝纹路,并不如烟的味道,反而闻了有种淡淡的木质香与茶香,细嗅,还有种上好香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