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神农县的领导这时候对着那人大声质问,“你在这厂里是做什么的?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厂里说这种话。”
“领导,他是我们厂里的老职工了,人向来比较耿直,还请你见谅。”甘泽晶说道。
“我强调一遍,这是在开会,不是在吵架,如果待会谁还大吵大闹的或者说些没用的话,那就请你出去!”领导阴着脸道。
顿了顿,他看向甘泽晶:“也包括你在内,甘厂长!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或不在,都对会议乃至最后的决定影响都不大。今天和陈总来这里跟大家谈,是对大家的尊重,希望大家能够珍惜别人对你的尊重!”
领导说完,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陈总,那之前厂里所欠的钱呢?如果我们答应你所提出的条件,你是否愿意替我们承担这些债务?”领导问陈伟国。
“首先,我们得了解一下厂里的负债情况;其次,我们可以承担这部分债务,但是,不是他们说多少我们就得承担多少,我们会请专业的财务审计人员来查账。一些跟经营完全无关的债务,我们是不可能负责的。”
“比如说他们平时到外面吃饭赊的帐、或者是超过报销额度的消费,还比如一些没法详细说明用处的银行借款等等。当然,像那些没来上班也发出的工资,以及停产的这两年发给这些管理人员的补贴和奖金,统统都要追回;还有另外一名股东本该承担那部分亏损。”
“最后,我们去年转过来的这三十万,我们肯定是要拿回来的。如果要不回来的话,那我们就会采取法律手段。”
当陈伟国说完之后,炎林日化厂的那伙人无不瞪着他。
“陈总,别的都好说,可都已经发出去好些年的工资不好追回啊。”领导皱着眉头道。
陈伟国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于是,谈判陷入了僵局。
几分钟后,陈伟国看了一下手中的表,说道:“领导,时候不早了,我们到山谷里看看吧。”
领导着急地看着陈伟国,小声说道:“陈总,再商量商量吧。”
“好吧。,”陈伟国犹豫了一番后答应。
冲着陈伟国笑了笑后,领导转向甘泽晶,问道:“甘厂长,自打这个厂自创办以来一直都是由你来担任厂长,想必没人比你对厂里的情况更加了解。你就实话告诉我们,如今厂里面大概欠了多少钱?”
“不算上我以个人名义向银行和朋友借的钱,两家银行是一共四百多万,还有原料供应商那边大概是四十多万。”甘泽晶回答。
“还有我那三十万!”冯老板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