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宫里,还端架子,白屹安心里一万个不服气,歪过头又看去,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连跑带跳的追了过去——
“林、林郡主——”
白屹安这一嗓子又高又急,别说林其琛,就连子鸢都被吓了一跳。
“你喊什么?!”林其琛皱眉不悦,这人怎么神经叨叨的。
“我我我——我是说那边风景更好,不如郡主去那边。”
白屹安总不能真的告诉林其琛,蔡云旗跟萧一瑾在搂搂抱抱,你千万别过去啊,那样的话,恐怕她更要过去亲自瞧瞧了。
“你管我去哪儿!”林其琛是个顺毛驴,你若是倒着来,那她定要跟你唱反调儿。
能理白屹安才怪呢。
说着继续朝山丘那边走去。
白屹安急的眉毛都要烧起来了,一时间竟胆大包天的去拽林其琛的胳膊——
“大胆!!”
“郡主——”
“松开!!”
“你听我说——”
子鸢站在一旁哪一边儿也不敢拉架,手足无措的来回踱步。
“你真别过去——”
“白屹安!你简直胆大妄为!!”
林其琛用力挥着袖子,借着顺势的力气,一把推了过去,却不想真的把白屹安给推到了——
“啊——”白屹安一声惊呼,右手的手掌上剧痛无比,抬起来一看全蹭破了皮儿,出了血还沾了一手的土。
倒霉啊,真是太倒霉了。
子鸢都愣了,她家小姐脾气是不好,但也还没到这么暴力的地步啊,今儿是怎么了?
连忙就去扶白屹安——
“白姑娘,您没事吧?”
白屹安摇了摇头“没、没事儿。”
这时在山洞里藏着的两人听见外面的动静,才知道有人来了,急忙分开了距离,一先一后的出来了。
眼瞧着蔡云旗跟萧一瑾越走越近,林其琛哪还顾得上想别的——
满脑子都是自己把白屹安推到弄伤了。
明明就是你先来扯得我,怎么反倒我成了恶人,而且我刚才就没有怎么用力。
白屹安不说话,只是把流血的手举的老高。
林其琛见状,真是怕了她了——
立马凑到这人耳边,咬牙切齿的小声道:“好了,人情不用还了,咱们两清。”
说完便同子鸢离开了。
等蔡云旗跟萧一瑾走过来的时候,就剩受伤的白屹安了。
蔡云旗皱了皱眉——
“真是林其琛推的你?”
“那还有假?”
白屹安卷着袖子,萧一瑾用茶水将帕子沾湿,替她小心擦拭着伤口,可现下谁也没有带药膏,只能这么先将就了。
“她为什么推你?”蔡云旗还是觉得奇怪,自己也跟林其琛打过交道,她并不是个冲动的人。
“因为——”白屹安愣了一下,看了眼蔡云旗又瞧了眼萧一瑾,最后还是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算了算了,也怪我自己没站稳。”
说罢便走了。
回到马车里的白屹安,什么春游的兴致都没了,就想打道回府,忽的帘子却被猛的掀开——
林其琛来了。
“给。”
白屹安瞧了一眼,是药膏。
这人有这么好心好意吗?该不是什么烂手烂脚的毒药吧。
林其琛见她不接,就硬塞进她的怀里,僵着眉头,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她这是来赔不是的?
“但你也有问题,谁让你拉着我不放的?我推你也是情有可原。”
合着还是来给自己找补的。
白屹安不说话,瞧着怀里褐色的小药瓶,又盯了半天林其琛僵着眉头的侧脸,忽然一个坏笑——
“郡主不必如此,我也有事情瞒了郡主呢。”
“什么?”
果然,林其琛上道儿了。
只见白屹安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说道:“就是那天在宫里皇后娘娘让在下给您把脉的时候,我当时,没把话说完,您的身子还是有点儿问题的。”
林其琛皱了皱么“什么问题?”
白屹安抿着嘴,凑近了几分“宫寒,你有宫寒,我那天一把脉就摸出来了,简直冷的跟冰窖一样,不过没关系,我开几副药你回去喝喝,这东西要早点治,不然你这样以后不好生养——”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肚子“就是不好生孩子,懂吗?”
“哦,是吗?”林其琛怒极反笑。
没过多久,就听见马车里传来白屹安的惨叫——
子鸢站在外头儿既不出声问也不敢掀帘子,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重重的叹着气——
“不是来送药吗?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一瑾:娶不娶,不娶你就憋着
蔡云旗:为了身心健康,我娶!
作者君:想结婚?哼!
萧一瑾:我刀呢?
作者君:你们结你们结(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