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她眉头一蹙,心一惊,喃喃自语道:“莫不是……”
赵嘉宁定下神来,又仔细来回反复想了想,自家父皇的行为确实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她又细细想了一圈后,大概已经能确定了。当着陆承谨的面,也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的念头和想法全部和盘突出:“我有个疑问,我很诧异,父皇最近的行为让我感到很迷惑。”
陆承谨知道赵嘉宁终于猜出了皇帝陛下的用意,她看着赵嘉宁,轻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啊,其实你所疑惑的,和我疑惑的是同一个点。不过,我最近想明白了。”
赵嘉宁蓦然间有些严肃了,
迅速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陆承谨缓缓回答着:“我明白的,与你明白的是一样的,其实你猜得没错。父皇为什么要让你帮着处理政务,无非是想让你日后可以扶持稷儿。”
瞬间,赵嘉宁的心一沉,她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这般如此。过了许久许久,她总算接受了陆承谨所说的。
赵嘉宁长长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实在让她始料未及。她这些年苦心孤诣谋划,就是为了能够扶持襄王赵恪登基。
谁知道命运,总是给她来了个大转折。辛辛苦苦所谋划的,最终无法实现。赵嘉宁虽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还是不明白,为何她的父皇不选择年轻力壮、才华出众的襄王,而非要选择她年幼的胞弟赵稷呢?
良久之后,赵嘉宁缓缓回答道:“我实在不明白,很费解。稷儿再怎么聪慧,还是很年幼,为何父皇会选择他呢?”
陆承谨摇摇头,发出了浅浅的叹息声:“我们都错了,我原先也以为父皇会选择襄王。毕竟襄王现在如日中天,那么得宠。”
“谁曾知道父皇的心思,总是这般深不可测。父皇近来如此青睐襄王,也不过是为了保护稷儿。襄王风头盛了,吸引的目光多了,谁还会在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呢?”
陆承谨顿了顿后,深深感叹一句:“稷儿才是父皇的心尖宠啊。你们姐弟才是父皇的心尖宠,心头肉。”
不用陆承谨多解释。赵嘉宁已经暗自分析出了局势。难怪近来,父皇对她的襄王哥哥委以重任,敢情并非有意立太子、废襄王的意思,而是为了拉出襄王来替她的胞弟赵稷挡刀。
赵嘉宁眼神在慢慢落寞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结果,是她从来都未曾想到的。哪怕现在知晓了,一下子也很难吸收进去。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全是关于襄王赵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