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不解问道:“你在笑什么?”
陆承谨:“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想起上次我们喝酒时的场景。有些�慨。”
“哦?”赵嘉宁轻轻眨了眨眼睛,“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听一下,你有什么�慨?”
陆承谨浅浅一笑:“倒也没什么,只是�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个月前,我们是并无交情的过客,一个月后,我们成了夫妻。人生啊,真是处处皆意外,有时候你想都想不到。”
赵嘉宁微嗔一声,又是笑意盎然,轻柔温暖的烛光洒在她脸旁上,她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明艳动人:“那,你对这个意外惊喜吗?”
陆承谨微愣片刻,渐渐地放轻了声音:“这该怎么说呢?”
赵嘉宁:“我们今日成亲,也算是夫妻一场,在我面前,不必有什么忌讳。想说什么便说吧,随心就好。”
听赵嘉宁这么一说,陆承谨也倒真没什么忌讳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询问道:“我说什么都可以吗?你不会生气吧?”
她的眼神有点小心翼翼,语气也有点试探性。
赵嘉宁见陆承谨这般模样后,就算对方不开口,也知道她说出的话,可能未必有多好听。可她是想和陆承谨真心相待,自然想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那些做假的、阿谀奉承的,好听的话,赵嘉宁自然也不稀罕。因为这些年来听多了,听腻了。
“但说无妨。你看我有哪几次生气过吗?”赵嘉宁莞尔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理想法,真实的想法。换句话说就是,我想和你交心。”
赵嘉宁细腻的眼神,温柔的话语,以及体贴人的性子,无一不在抚慰着陆承谨心中的小心翼翼。
终于,陆承谨放下了所有顾虑,目光坦然,言词诚恳:“一刚开始吧,我对这事挺排斥的,总觉得特别憋屈。谁当驸马谁当去,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对这事毫无任何兴趣。”
对其它的王孙公子来说,能当驸马是莫大的荣幸,是祖上有德才修来的福气。到了陆承谨这边,却是憋屈,毫无任何兴趣。
赵嘉宁听着后,脸上倒也没有展露出任何诧异之情。这似乎在她的理解和接受范围之内,毕竟当初陆承谨也是被赶着架子上的。陆承谨有些怨言也在所难免,她并不关注以前,关注的是今晚,甚至是今后陆承谨的态度和想法。
赵嘉宁噗嗤一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憋屈啊。你可知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是欢天喜地的大幸事。别人争相着庆贺,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