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失态了。
张氏心中却也震撼。当年赵昂被投进天牢中,脸上仍旧保持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然谈及自己的属下时,却几度失态,声音都隐隐有些哽咽,仿佛情难自控。
能让处事不惊的八贤王,有这般状态,可见那属下有多深得他欢心。
张氏低眉,回忆了下。片刻之后抬起眼眸,肃然问着赵昂:“死的人,可是薛通?”
赵昂闭眼,点点头:“正是他。”
张氏闻言后,眼神中也流露出惋惜之意。她遗憾道:“薛通是个人才,为人又正直,对你忠心耿耿,他死了,倒也真是可惜。你宛若失了一只手臂。不过话说回来,薛通慷慨赴死的勇气,实在让人敬佩。是个义气之士。”
“哎。”赵昂声音痛楚,片刻之后才抬起眼眸,仰天长叹,喉结滚动,“本王痛失薛通,犹如断双臂。”
张氏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悲痛,又有何用呢?薛通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哎……”赵昂捏捏眉心,心情依旧悲痛,“若不是我平日里那般苛刻严厉,力求事事都做到完美,恐怕薛通也不会觉得任务失败,无脸面见我,而自刎了。”
张氏看了一眼赵昂:“你也不必这般,愧疚于心。害死薛通的人并不是你,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陆承谨和赵嘉宁。这两人才是真正该死,你要是想为薛通报仇,让他在天之灵瞑目,就该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陆承谨与赵嘉宁。”
赵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敛起脸上的悲痛,再不是之前喝酒烤火的云淡风轻模样,他脸色深沉,如密布的乌云般,咬紧牙关:“你说的没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陆承谨和赵嘉宁,他们才该死。我要让他们跪在薛通面前忏悔,赎罪。我还要将他们一刀一刀剐了下来,慢慢折磨他们致死。让他们也尝尝,撕心裂肺的痛苦究竟是何种滋味?”